“爹爹,你没有事情吧,那些丧尸,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场激战中,连子息有些激动又有些懊恼地着,一想到那些刺不死砍不烂的丧尸,他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恩,我很,不要担心了,刚刚风浅,可能是一时心急了。”
秦伯牙安慰着连子息,可是他的心里,却很清楚,刚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心急,他最后能听到的那一句话是,“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一块玉佩和你的关系,还有你脸上那一张人皮面具,何时才能除下来?”
而显然,刚刚铜锣声响起那一个刹那,苏卿予对南风浅的,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南风浅的身世之谜了,南风浅对连子息那种近乎厌恶的态度,难道,南风浅的身世,是和连子息有关吗?还是和皇宫里那一位太后娘娘有关?
“了,既然人都已经醒了,那么不如就让我们,去地下迷宫吧,昭明,是时候该醒过来了。”苏卿予满足地笑着,然后向段临渊,“不要怪我,是你欠我的。”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段临渊笑着回答,语气,绝不如他话的神态那样的平和。
他脖颈上那些蠢蠢欲动的花枝,以及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无一不显示着他正在经受的痛苦,秦伯牙着段临渊,着那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奔腾而下,却像,忽然从段临渊身上,到了另外一个人……
容敬欢,从某一个角度来,其实他和段临渊,是有很的相似点的,苏卿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与段临渊必然是脱不了关系的,苏卿予至今没有原谅段临渊,而他,也没有全然对容敬欢释怀。
苏卿予的今天,会不会是他的明天呢?
若是有一天,他需要长生蛊,需要曼珠三重雪,他又该,选择谁?又该牺牲谁?
“了,那我们马上走,现在就走,去地下迷宫。”苏卿予明显是已经迫不及待了,而段临渊身体里的抽搐,也变得愈加严重了。
“可惜,我想,再也没有必要了,苏公子,我不得不抱歉地告诉你,一切,都来不及了。”容敬欢低声地着,然后退后了一步,将秦伯牙他们,护在了身后。
“你什么意思?!”苏卿予已经转过了身,在听到了容敬欢这一句话后,立即回过了身,盯着容敬欢,目眦欲裂,“你反正已经要死了,何苦要做这些无用的挣扎呢!”
“我没有谎,确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容敬欢笑了一下,然后在苏卿予几欲杀人的目光中,缓缓地开口道,“齐昭明的魂魄,已经魂飞魄散了……”
“不……!不可能的!”苏卿予大叫了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容敬欢,“昭明怎么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我把他放在九天水晶棺里,可以保尸身千年不腐,也可以避过鬼差的追捕,他怎么可能,魂飞魄散!你谎!你分明就是在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