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遛马

那日把三个人都赶走以后,他们果然没有再来过,据纳兰容,连子期和连子息住到了新建的安逸王府,容敬欢则找了最近的客栈,叶城似风平浪静,但是按纳兰容的法,各国留在叶城的密探,却都开始有所行动了,现在叶城的情形,并不比那时候容大官人出现叶城缓和。不过局势紧张归紧张,叶城还是一样的歌舞升平,红楼又恢复了一片紫醉金迷,秦伯牙是调教新来的倌的嬷嬷,但是新来的倌,却在变得越来越少,而且越来越丑,那些漂亮的男孩子,像绝迹了一般,这是什么人做的事,他当然心知肚明,那三个人现在都躲得远远的,他也找不到人发作,只尽全力化腐朽为神奇。

这头,他在努力地化腐朽为神奇,可是那头,身为红楼的当家,钟宝却似乎也很不喜欢他为了红楼尽心竭力。

“公子,这些事情,是不要你这么忙的,其他的嬷嬷,会负责教导的,你的身子不,先休息吧。”钟宝站在那里,挥了挥手,那些倌,就统统就退了下去。

“我不想让自己这么闲,我的身体,已经差不了。”收拾了一下手头的东西,秦伯牙有些无奈地,他不是闲得住的人,现在他想留在红楼,当然希望红楼变得更。

“可是我不希望公子这么辛苦,红楼,我已经有些厌倦了。”钟宝走近了一步,忽然从背后抱住了秦伯牙,“公子,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什么?”秦伯牙有些意外,等到那双手扣在了他的腰上,他才真的觉得有些不寻常了,“宝,松手,红楼不是很吗?”

使劲地挣扎了两下,力气像不够,钟宝也还是没有松手,“你跟我一起走不?”

“宝,不要开玩笑了。”秦伯牙的眉头紧紧地蹙起,他早就已经明里暗里地和钟宝清楚了,可是一次又一次,钟宝却还是紧紧地纠缠着他。

“我不是开玩笑的。”那双手终于还是松开了,钟宝走到了他的面前,信誓旦旦地道,“他们都不,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最了。”

钟宝对他,确实足够了,可是这种,并不就等于爱情,他很明白,他对钟宝,自私来,只是寄托,把他当做了秦辉夜,或者是一个由自己塑造出来的艺术品,他不是皮革马利翁,不会爱上自己作品。

“宝,我知道你对我最,并不等于爱,我和你,是师徒,是父子,是朋友,却不会是情人,宝,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的。”

秦伯牙慢慢地,完这一句,钟宝就没有再什么,只是走出了房间,诚如秦伯牙所言,他和他,是师徒,是父子,是朋友,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情人,这么一种,这一种,却是秦伯牙不肯给的。

钟宝离开了,那三个人不见了,不过那三个人,却只是消失在了红楼而已,在红楼外面,却并不影响他们出现,当然红楼里面,也并不影响管生和连城的出现。

“伯牙公子,爷想请您去城外散心,西域刚进贡了一匹汗血宝马。”洛城恭敬地递上请柬,连子期等于是被下了禁足令,这种跑腿的事情,也就只由他出面了。

“少夫人,公子想请你花厅一聚,西域的汗血宝马,南疆应有尽有。”管生也不甘落后,他已经没有什么去争抢,去嫉妒了,他是容家的管家,仅此而已,容家的少夫人,当然是不能让别人染指的。

秦伯牙是不想出去的,但是想到刚刚钟宝那样的情绪,红楼,却似乎也呆不下去了,要离开这里,西照他是不会留了,南疆,他也不会去的,不过也许他可以去东临,东临物阜民丰,修养生息,于他,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要去东临,首先要让这里的人,都安心,至少,不能让他们知道他的去向和打算。

宝马香车,现代的时候,他最爱的是名车,记忆恢复了,他对宝马的热爱,似乎也已经回来了,春日骑马散心,骑的还是汗血宝马,像也是不错,至少不用面对钟宝,也不用对付秦伯牙,相对而言,连子期,温文尔雅,至少是表面上的温文尔雅。

何况管生相较于连城,他还是更倾向于连城,当日把他送入红楼的那个人,他老了,头白如雪,秦伯牙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去骑马吧,陛下相邀,伯牙不敢不从。”

“是,公子这边请。”

应有尽有又怎么样,伯牙公子还是不是跟着陛下去遛马,连城冲着管生得意一笑,然后对秦伯牙做了一个请地手势,秦伯牙只当没见管生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披上斗篷,就跟着连城走了出去。

三月春寒料峭,秦伯牙远远地到,嫩绿的林子边,连子期牵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高头大马,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活脱脱就是童话里跑出来的白马王子,不对,现在,连子期歹也是个白马皇帝了,隔得远,没清连子期的脸色,但是他也能感受到白马皇帝身上散发出的快活气息。

不过他还没走过去,林子里忽然就跑出了另外一个身影,“二哥,骑马你怎么也不叫我,我要和你一起的。”

连子息的声音,隔这么远,秦伯牙还是听到了,一匹黑色的马,也跟着跑了出

来,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马,和连子期的怎么都觉得般配,他这么来,像倒是搅了连子息的事了。

“伯牙,这边。”秦伯牙是想偷偷溜走的,但是连城堵在那里,而连子期也已经发现了他,当着连子息就朝着他招手了。

他这么一叫,连子息也发现了他,一齐了过来,想走,也是走不了了,秦伯牙讪笑一声,只走了过去,连城倒是识相地呼啦一声飞走了。

“我没有想到,安逸王会来,陛下兴致。”三个人,两匹马,怎么,他都是余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