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牙也不去他,直接就闭上了眼睛,睡不着,却也可以闭目养神,连子息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是着秦伯牙,却不知道该什么……
他明明是想来他的,明明是想了一肚子的解释,想那一剑的解释,那那一夜的解释,他不是想刺他的,他只是担心连子期……而那一个晚上,也只是春、药的作用,现在,连子期回来了,他真正喜欢的人,应该是连子期才对……
没有想到这个人,却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他自以为当断则断,没有想到,这个人,却比他更加的决绝,手起刀落,根本没有一丝的游移。
“你,还吗?”站在那里许久,连子息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心里像被什么赌住一般,一定要开口些什么,才能把这一口郁结,舒出来。
“我很……”秦伯牙回答着,却连眼睛都没有张开,心里太痛楚,那个梦,太长了。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吗!?”连子息吼了出来,他受不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他傻了的时候,这个男人不是对他千万种宠爱的吗?
“容敬欢醒了吗?”秦伯牙开口,淡漠的声音,问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容敬欢……
连子息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他原本是想要自己其实不在乎这个人的,但是现在,显然不在乎的人,是秦伯牙,难道,荒原上那一剑,于他而言,无关痛痒?难道红楼里的那一夜,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夜风流?
这不是正如他所愿吗?他还有什么可以去计较的?
“他刚刚醒了要过来,被管先生制住了,就在隔壁房里。”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一般,可是连子息还是强迫自己了出来。
“那没有事情了。”秦伯牙转过身,朝向了雪白的墙壁,心里压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那个人,平安就。
“你这样算什么!?”连子息的怒火“腾”地一声就被点燃了,可是那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直接就睡了过去,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干瞪着眼,然后那个人的呼吸,就渐渐地平稳了,他知道,他是睡了,在他的无名的怒火里,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