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的动物

“你,刚刚的衣服不见了,你是不是该先赔我一条?”容敬欢风轻云淡地笑着,但是手,却没有松开对秦伯牙的钳制,“你是我们的成衣店开张重要,还是,去安慰那个鬼重要?我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瞎掰……”

“……”秦伯牙着这个笑得风轻云淡,但是摆明了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就是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像拿这个人没有办法,无论何时……

刚刚容敬欢进来,就是为了来拿样衣,前两天,容敬欢忽然来找他,是要开一个成衣店,中了他的手艺,希望他能助他一臂之力,开出的条件也是非常的优渥,他只要不时地做一两件样衣,每个月,成衣店就会给他两成的红利。

他知道容敬欢只是想借这个成衣店来接近他,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最终在那明晃晃的两成红利上,他还是硬着头皮咬牙答应了,没有想到,今天刚刚做样衣,正和容敬欢讨论成衣店的具体操作,连子息就闯了进来。

“算了,我不过你,衣服,我现在就做,你稍等片刻吧……”剩下的,就只有妥协。

“伯牙真是义气,成衣店有你这样的半个老板,何愁不红?”

剪刀,针线,布匹,又开始叮叮当当地工作起来,时间,也就在这叮叮当当,缝缝补补间,快速地流逝了……

+++我是号召子息出场的黄瓜分割线+++

连子息飞速地奔下楼,脑子里,满满当当是秦伯牙刚刚严厉的表情和无情的审判,那些满天飞落的布片里,被那把剑刺烂了的,仿佛不仅仅是那件雪白的衣服,还有他自己那颗颤颤巍巍的心脏……

一口气跑到了后院,然后手就不受控制一把,拔出了佩在腰上的那把宝剑,疯狂地乱舞起来,“刷刷刷”一阵声响之后,院子里那几盆大个的盆景,依然全部变成了秃子,连带着院子里那几棵大树,也遭了秧,虽然不至于像盆景一样秃了脑袋,那是坚实的树干上,却留下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伤疤。

连子息在那里比划得气喘吁吁,仿佛已经把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但是憋在胸膛里的那口闷气,却怎么也消散不去,他撑着剑,半跪在院子的正中间,脑子想的,闪过的,翻腾的,却全是秦伯牙怒气冲冲的脸,以及容敬欢的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