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连子息想要打断她,纳兰宜却又推开他,高声地道,“这是陛下亲笔所写,还能有假?现在陛下驾崩,子息,就该是西照的君王!而本宫,就应该是西照的太后!”
纳兰宜凤目扫向群臣,果然个个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连子期千算万算,总不会想到她早就趁皇帝醉酒时,骗他写下了诏书。
“你们,可还有什么话?”
“皇额娘,子期还有话,想必,大家都还有话,麻烦你,仔细地一眼您的诏书,若这真的是的父皇的诏书,我倒要请皇额娘,欺君罔上,伪造诏书,该是什么罪状?”
纳兰宜环顾四周,果然发现那些目光是带着诸的鄙夷的,卷轴被摊开在手里,上面,分明是一张白纸。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纳兰宜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明明是一份诏书的,她仔细地收藏在慈宁宫,就是为了防止有一天连子期的反扑,但是怎么一夜之间,诏书,就变成了白纸呢?
“冬子……”凤目无力地扫向那个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的太监,纳兰宜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要满盘皆输了,辛苦经营了十年,她保不住她的后位,保不住纳兰家的地位,她不想连连子息都保不住。
“子期,子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本宫所为,他是你最疼爱的皇弟,求你,放过他吧。”这不是纳兰宜今日的第一次示弱,刚刚,也许只是虚晃一枪,但是现在,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额娘,同样的话,子期不想第二遍,四弟做了什么事,刑部自然会给一个法,这不是子期能够左右的,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子期这里,倒是有父皇的一份诏书,大家可愿意一?”
这一次,呈上明黄色卷轴的人,是连城,即使不,所有人,心里也已经明白,这一次的逼宫,到这里,也就尘埃落定了,卷轴还没有传下去,除了秦伯牙和容敬欢,场下的所有人,都已经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请起,子期不过是愿意为我西照献一份绵薄之力,以后,这西照的天下,还有赖诸位共同努力,不过现在,子期已经在宫中找出了一个闲置的宫殿,登基大典之前,还请诸位留在宫中住,以免对外面了什么不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