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你呢?不行,啊!”纳兰容忽然想起什么了一般大叫了一声,“不行啊,不定他们正背着你做什么苟且之事呢!子期,我们去,不然我不放心!”
“还是算了吧,他应该已经睡了……”连子期推拒着,但是纳兰容已经拉过他走到连城面前,“连城,你怎么做奴才的,你家爷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快,你带路,我要去会会秦伯牙,我倒要他在做什么事!”
“是,属下这就给纳兰公子带路。”连城答道,也不顾连子期的反对,就直接往二楼走去,秦伯牙的房间在二楼东厢房的最里面,他自己选的,连连子期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不选更的,而是选了这么一间普通的,隐蔽的房间。
“口吾……公子……我喜欢你……”
“我也是……很快风满楼就要开业了,我会和二皇子明白的,我只喜欢你,我最喜欢你……”没有进入到房间里面,只站在门口,已经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口申吟,属于钟宝的甜绵柔软的,属于秦伯牙的低沉沙哑的。
“这就是……你喜欢的人?”纳兰容的脸已经黑下去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比谁都知道,但是他想不到连子期只是站在那里,惨白了一张脸,上面还有虚弱的笑容,如果是他,早就一脚蹿进去了,可是连子期不是他。
“是吗?这就是我……喜欢的人……”连子期转过头,想要离开。
“等一下,你这个样子,就要离开嘛?”纳兰容却一下子拉住了他,里面的声音更加粗重了,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话声,或者,在那样激烈的时候,谁又会听得到?
“还能怎样……我要,君子有成人之美吗?”连子期低下了头。
“成你个鬼,你不能怎么样,我能怎么样!”纳兰容话音刚落,就“砰”地一声踹开了那扇脆弱的木门,而那扇门阻隔的春光,也全部泄露出来。
宽大的木床上,两个全身赤果的男人正纠缠在一起,上面那一个,有着消瘦紧实的肌肉,蜜色的皮肤上,汗水如注般流下,下个那个雪白的少年,正把手勾到他的脖颈上,然后抬起自己的樱桃嘴,煽情地凑上前去,吻住了男人淡蔷薇色的嘴唇。
然后门忽然被踹开,少年惊慌地转过头,而那个男人,已经地把雪白的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当然不想我们出现在这里,和钟宝在这里行苟且之事,你这样,对得起子期吗?!”连子期没有话,纳兰容却已经走过来,指着秦伯牙的鼻子大声吼道。
“连殿下都没有开口,你在这里什么,我和宝两情相悦,我只是没有跟殿下明白而已。”秦伯牙一下扯过床头的衣服,然后披衣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慌乱,“那么我现在就跟殿下明白,我就是喜欢上宝了,我对殿下,已经全然没有别的感觉了。”
秦伯牙这么一,连子期的脸已经完全惨白了,连纳兰容都被惊得不出话来,怎么敢有红杏出墙以后,还这么理直气壮,不光理直气壮还要显得自己是个情圣一般的人物的人呢?这不是市井民一般的不要脸,而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浑然天成的态度,就是让人觉得,他的变心,是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