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逾……”白沫拉了拉安逾的袖子,安逾方才回过神来,“嗯?”
“安逾,我们好久没在一起玩了,你最近成天都去庙宇里,回来时总见你忧心忡忡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白沫担忧得望向安逾,却被安逾躲闪开目光,“没什么。”
“安逾,最近我好像总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关于善德世家的。是善德世家出了什么问题吗?”
安逾目光闪烁,难道说终于还是要挺不住了吗?
“白沫,我问你,那个夏逢是什么人?”安逾目光灼灼望向白沫,却只见到了白沫茫然的双眼。
“夏逢就是夏逢啊,什么什么人?”
“夏家怕是没有那么干净,白沫,我要你去打听夏逢他究竟是白道人士还是黑道人士,但是我在打听他身份的事情不能被他知道,你明白吗?”
白沫点点头,“明白了,安逾,你拜托我的事情我都会认真去做的。”
“那就好。”不远处有小孩子提着花灯走来,安逾一愣,“花灯?最近快到元宵佳节了吗?”
“是啊!安逾,听说镇上有个花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安逾少有的没有反驳,“好,但要在你问到他身份之后。”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白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白沫闯入夏逢家中时,夏逢正在绘制花灯,满手的颜料。
听见白沫的声音,夏逢连忙放下正在作画的画笔,看向白沫,“白沫,你来啦。”
“嗯,是啊。”白沫在桌上坐下,看着花灯说,“夏逢,你是在自己做花灯吗?好厉害啊。”
被白沫夸赞的夏逢就好像是个孩子般笑得灿烂纷呈,“是啊,白沫,我记得你喜欢莲花吧?还有一点点我就画完了,我送你一个吧。对了,你喜欢谁的诗词,我帮你提上去。”
“诗词?”白沫犯了愁,白沫平日里一天到晚只知道跟在安逾身后跑,哪里正儿八经学过书啊。
“你看着办吧,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文采。”白沫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夏逢却笑了,只见他提起笔,蘸了墨,就低头一笔一画认真写了起来,白沫连忙凑上前看,只见夏逢题了一首诗,白沫不禁轻轻念出了声。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白沫越读越茫然,“夏逢,你写的这首诗叫做什么意思啊?”
夏逢笑容浅显,“白沫,多么希望我们可以停留在初逢的那一天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相见的情景吗?”
想到那天的情景,白沫不由红了脸,“啊,干嘛非要提那一天啊,那天我可丢脸了。”
“没有。还记得吗,那天我和母亲刚刚搬到了你们的隔壁,就见到一个小孩蹲在我们房门口哭,哭得可伤心了,然后我的母亲慌了神,就要把你扶起来,可是你起来后还是一直哭一直哭,无论我怎么逗你都无法让你停止哭泣。”
“我平生最害怕看到别人哭了,你知道吗,你的哭声特别大,比女孩子还要尖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怎么样了呢。可是奇怪的是啊,当时我没有吃早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母亲就去灶台给我做了碗桂花圆子汤。没想到端出来后,你一闻到香味就停止了哭泣,楞楞地看着桌子上的汤圆,随后你一口气喝了一大锅后就变得眉开眼笑了。那时候我就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只要吃上一碗桂花圆子汤就能这么高兴,这么满足啊,就跟个小傻子一样。”
“喂,你叫谁小傻子呢?”白沫嘟起嘴来,气鼓鼓的样子把夏逢逗笑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小傻子,你是小圆子。”
“哼。”
夏逢吹了吹花灯,见墨已经干透后才递给了白沫。
“白沫,你知道大家为什么都要在元宵节这一天晚上发花灯吗?”
“不知道。”
“那是因为花灯可以实现愿望,也能寄托思念。你的心中可有挂念的人。”
白沫看着手中被画满花纹的花灯发愣,“啊啊啊啊啊,你都写得那么满了我还在哪里写愿望啊!”
“原来白沫的心中真的有一个挂念的人吗?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