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木竹隐在门口逗留了很久,在警官的催促下才缓步走进去,沿途的罪犯很多,这些关起来的都是连环杀人的犯人、强jian的犯人还有智商过高的犯人,他们不像其他犯人一样有定时的放出时间,他们永远都没有和其他犯人聚到一起吃吃笑笑的机会,他们只能永远的被关在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到了”狱卒停下,回头看了看一直都面无表情的黑帮老大,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太合适,再三思考下,还是觉得提醒一下比较好:“呃……木先生,这块关的……都是智商过人的罪犯……您……小心别……”
“嗯”木竹隐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狱卒觉得自己好心提醒被当做了空气,也觉得有些不爽,就没再说什么了,皱着眉头带着他往更里面走去走到中间的位置,也就是看管警员休息的地方,在哪里看到了殷墨“局长,这位先生来探监”狱卒说道,殷墨扭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咦?木老大你怎么今天才来”之前跟他说让他在萧沐风生日那天来安慰duio,想不到他居然隔了一个礼拜才来“有点别的事”木竹隐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少,殷墨也不以为然,拍了拍狱卒的肩膀说了声你去忙吧就担任了带路的任务路上,木竹隐看着殷墨的背影,问道:“你跟玉晨怎么样”
殷墨笑了一下:“挺好的啊,只是最近我经常住在警局,他也在忙白家的大小事,见面有点少而已”说罢,他扭过头来看向木竹隐,想了想后还是没问走了没多久殷墨就停了下来,指了指右前方,木竹隐点头表示明白,越过殷墨走了过去,停在牢房门前牢里的人,尽管穿着囚服,但依旧神清气爽,还是很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坐在地上单膝曲起,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侧过头去,正好和木竹隐的视线对上,那个阴翳冷漠的少年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欣喜,随即又变成苦涩,站起来的身子也逐渐蹲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不用来安慰我”
“我没兴趣安慰一个臭小子”木竹隐好像笑了一下,至少在殷墨的眼里,他就是在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木老大为什么要笑,木竹隐就扔过来一个东西,他接住一看,是给他们当报酬的免死令牌,木竹隐问他:“我能带走他么?用这个”
牢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想到收养他的,被他背叛的大哥会来带走他,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牢门前的人,猛地站起来,木竹隐似乎不喜欢仰视着看他,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头,对他柔柔的笑了一下,这不笑不要紧,一笑,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殷墨看了看免死令牌,又看了看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无奈的抖了抖肩,“当然可以”说着,他打开了牢门,带着两个人去填写证明,殷墨觉得有必要让这忘恩负义的小子知道这令牌的重要性,若有所指的说道:“木老大,这东西可只有一个,以后你要是出了事,可没有免死令牌帮你了”
“没事……”
“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异口同声的声音,殷墨愣了一下,木竹隐也愣了一下,但他没有像殷墨一样去看被救出来的人,而是一副长者的模样揉了揉他的头发,接过殷墨递来的单子“木老大,姓名一定要想好了再填”殷墨在暗示他,如果填的是意大利名字,那他就是意大利人,出去了就和木竹隐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而且说不定还拜托不掉du枭这个称号。但如果她填的是中国名字,那他就是中国人,是木竹隐的弟弟,却摆脱不掉叛徒的称号“他是意大利人”木竹隐又只说了一半,说完就提笔要写,殷墨眯起眼睛,有些不满意这个结果,要是这样的话,那木老大浪费有什么必要浪费令牌救他?
还好,没按殷墨的想法发生,身后的人一下子抢过木竹隐的笔,“我也是中国人,我在中国长大”一边说着一边在姓名那一栏写上了木沅湘三个大字殷墨欣慰的笑了笑,木竹隐没说别的,既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只是从木沅湘手里拿回笔,继续填下面的内容,旁边两个人都偷偷瞄了一眼,完全按照木沅湘在中国时的资料填的,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木竹隐带走了木沅湘,这件事殷墨上报给了关之洲,关之洲想了想后告诉了何夏,结果和他想的一样,何夏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没有管的权利,当初就是他亲自把免死令牌交给的关之洲,既然木竹隐想浪费大好机会去救一个叛徒,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车上,木沅湘还是不明白木竹隐为什么要把他救出去,他想问他,但木竹隐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书,他过于的安静,和以前一样安静的让人烦躁,木沅湘知道此时问他一定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自找没趣,坐正了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建筑物。他不喜欢木竹隐的性格,他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他是真的冷淡,不管发生什么他永远都是一样的表情,不怒不喜,他就像一潭死水,不管什么都让他起不了波澜有的
唯一能让这潭死水变成活水事的是没有顾虑的打架,能让这潭死水变成活水的人,是清海沫,他的小师妹大哥喜欢小师妹,他知道的,他离开大哥后也有关注他,也经常会中国来看他,只是这个大哥太傻,他根本就不打算说出口,他只想默默的保护小师妹,结果把自己弄成了过度禁欲的冷淡之人,他甚至
都好奇如果有个火辣的女人诱惑他,他是冷漠的推开还是接受诱惑“我缺一个副手”
本安静看书的木竹隐突然开口,木沅湘扭头看他,大哥的视线还在书上,他甚至都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幻听。当然不是,如果不是自己很了解木竹隐,恐怕他真要以为那是幻听了木竹隐说话总喜欢说一半,让人们去猜后半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所以在以前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他总是傻乎乎的等后半句,可等来的永远只有一句“你怎么还不去?”,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大哥的说话方式,也渐渐能猜出他想要的是什么了他缺一个副手?“易水寒呢?”,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就能看见了”说完,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木沅湘不主动打扰大哥,打了个呵欠,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在牢里他很少睡一个安稳觉,总是被人打扰,要么是疯子,要么是狱卒,在牢里的那段日子,让他格外想念在木家的日子他睡去没多久,车子就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了,司机扭过头来问木竹隐接下来要怎么办,木竹隐把食指放在嘴前,摆了摆手,示意让司机先离开车门关上,木沅湘靠不住靠背,顺着靠背滑到木竹隐的肩膀上,木竹隐看了看他,没什么动作,扶着他的头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继续看书木沅湘没睡很久,木竹隐的书没翻几页他就醒了,他不留痕迹的笑了一下,语气还是那么不冷不热:“醒了?”。木沅湘点了点头,从大哥腿上坐起来,木竹隐指了指外面,“走吧”
木沅湘下了车后就去另一边跟木竹隐一起走,木竹隐把车锁上,腿刚往前迈了一步,一股酸麻的感觉就从腿根蔓延到小腿,他意识到可能是被枕的麻了,意识到也晚了,双腿酸麻的感觉完全不像自己的,他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正好前面木沅湘转过身来看看为什么大哥还不跟上,他还没定神就感觉到怀里多了个人,他下意识的抱住怀里的人,定了神以后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他大哥“……”
诡异的沉默,按照一般来讲,这种时候木沅湘都会说话问一下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故意不说话,一直沉默着看着木竹隐,终于,木竹隐受不了半天都好不了的酸麻,闷闷的开口:“我腿麻了”后半句又不说了,这让木沅湘有点难办,那是要等他好一点呢?还是要把他背进去呢?总不至于要抱进去吧“然后呢?”他说出来一般情况下大多会被木竹隐忽视的问句“你随意……”
最后还是等好一点了才走,在这之前,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块,木沅湘本来提议说打开车门进去坐一下,他帮忙捏一捏,可木竹隐这腿一动就麻,一麻他抱着木沅湘的手就收紧,他手一收,木沅湘就不敢动,只好这么尴尬的站着这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除了黑道上的大人物以外都不知道,每个国家都有这么个医院,里面的医生虽然比不上郑风华的专业程度,但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木竹隐带着他上了五楼,停在重病监护室的外面,木沅湘往里看去,看到了还没脱离危险的易水寒“如果今晚再脱离不了危险,他就活不了了”木竹隐淡淡的说着,语气还是没什么波澜,但木沅湘能听出来,他的声线有些颤抖,他也很悲伤,而且很愤怒“是谁干的?”
“荆棘”
“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
“让郑家身边人去当卧底”
离开医院后,木竹隐开车带着他去了黑帮,清海沫正在处理终于想起被处理的内奸,这次易水寒的重伤虽然和他们无关,但他们露出了手脚,又被抓了个正着,清海沫气又不顺,就一并解决了“沅湘师兄”清海沫叫了他一声
说完后她就没有了声音,他听到其他人的议论声,都是不好的声音,无非就是什么背叛了还有脸回来,他侧过头看木啄夕,他看到木啄夕的眼睛里也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排斥和抵触,那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没有了,木啄夕一个眼神就好像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虽然他从不后悔当时离开,但当他重新回到这里,看到啄夕姐姐排斥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冷木竹隐看出这小子的不好受,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扯出一抹微笑,大步往前走去,“傻站着干什么?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