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太子妃不惜放下身段说软话,“本宫父亲也是一时糊涂,你不必与他一般见识,本宫只信得过你,你还不知道吗?”
华裳假装被说动,“可梅大人……”
“别理会父亲就是了,他老糊涂了,”太子妃很亲热地要去拉华裳的手,忽地想起是个男的,又端庄起来,“鬼医,你随本宫来。 ”
说罢回头向梅正黎使个眼色,带着华裳到了偏房。
“娘娘不必为了我,与梅大人生出嫌隙,娘娘的身子,原也不是非我调理不可。”华裳拿起架子,一副“我很生气”样。
太子妃笑道,“你说哪里话来?本宫父亲也是心急于太子的身体,并无他意,你万不可放在心上,”稍稍停顿后,她压低了声音,“鬼医,太子身体如何?会不会是昨晚……”
“昨晚娘娘用的药量太重了吧?”华裳瞥她一眼,这不明知故问吗?
太子妃红了脸皮,支支吾吾道,“这个么,也不重,本宫……那太子身体可能好起来?”
也不能保证经过昨晚,她就能怀孕,万一太子从今而后不行了,那可怎么办?
华裳故做沉吟,“这个吗,还要看太子恢复情况如何,他原本就内虚火旺,再经过昨晚,更是大损,至少一个月不能行房。”
“啊,一个月?”太子妃大为失望,“能快点儿吗?”
最好是赶在母后生下皇子之前,她也能生个儿子,那父皇看在他皇孙面上,再有父亲从中运作,太子之位,怎么也能保住。
华裳假装不知她的算计,皱眉道,“娘娘,这种事怎么能急在一时呢?太子身体若是不成,无法行事,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一年,娘娘不是也强求不来吗?难道除了太子,还有旁人能让娘娘怀孕不成?”
太子妃一愣,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胡说什么!”
华裳赶紧告罪,“是我胡言乱语,娘娘息怒。”
眼中却闪过一抹利芒:你们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我就挖个坑,让你们乖乖跳进去,看谁收拾了谁!
太子妃一阵脸红心跳,心中却有了个奇异的想法,装做愤怒的样子,“鬼医,本宫虽感激你,不过你切不能因此而骄纵无度,以下犯上,否则本宫岂能饶你!”
“我明白,娘娘放心,以后我定当谨言慎行。”
“这种话以后都不可再说,明白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