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後的事情了。两人面对面地躺在床上,苏夏一面轻柔地吻著沈梧的脸颊,一面在他腰上揉揉捏捏:“好点儿了没?”
沈梧嗯一声,一脸庆幸:“没想到这个床的质量还不错,我还一直担心会塌掉来著。”
苏夏忍不住笑起来,把他搂得更紧一些。
沈梧懒懒地打个呵欠:“今天我没力气做图了,别怪我啊,都是你自作自受。”
“没事没事,不管你休息多久都可以。”
沈梧笑一笑,把脸埋在苏夏的肩窝,很快就沈沈睡去。
有些局面一旦打开就再不容易停下来,这种事更是如此。两人睡得越来越晚,当然,并不是像他们对外宣称的那样是出於赶工的需要,而是为了有更多的机会独处。袁林翰睡觉向来很沈,於是他们得以在厌倦了毕设的时候,互相交换一个长长的吻,并从中获取新的动力。如果吻得失去了理智,便躲去卫生间把一切问题都解决掉,然後回到床上,在床帘的掩护下,挤进同一个被窝里,身体紧紧贴合,伴著无休止的晚安吻入睡。
这样的甜腻弥漫了整个四月。尽管对他们的夜半奸情一无所知,旁人也能明显觉出他俩之间的气场不同於以往,袁林翰不只一次盯著他们上下打量,若有所思地发表见解:“难道是因为春天到了?”
沈梧从来不会搭理他,苏夏也只是眨眨眼睛,嘴角带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五月是万事都尘埃落定的月份。施尧和宗杰都找到了工作:前者彻底摈弃了it之路,成为一名生活在美女堆里的空少;後者在老家找了份又有钱又有闲的公务员工作,预备早早地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生活。
除了毕业去向之外,毕设也进入了尾声。几乎所有人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锦上添花的小动作,唯有倒霉透顶的苏夏,还得拼命地熬夜赶工。
学校很小,可各式各样的建筑却一应俱全,一个一个贴起纹理来简直可以要人命。答辩时间定在了6月初,现在已经30号了,苏夏却只来得及把楼房做好,草坪和花园依然是空白一片。
“你应该知足了,”久未露面的衡毅打电话回来问进度时丝毫不觉得愧疚,还不停地煽风点火,“幸好咱学校够小,要换成周围任何一个学校,你这辈子都贴不完。”
苏夏恼火得差点儿摔了手机:“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