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最後一个学期在大家无休止的打趣和嘲笑中拉开了序幕,沈梧和苏夏甚至被强烈要求拉个床帘,以免教坏纯洁的人们。沈梧只当他们是开玩笑,没想到过两天袁林翰竟然真的扯了一大块布回来了,兴冲冲地要给他俩挂上。
沈梧很郁闷:“你挂你自己床上不就可以了?”
袁林翰连连摇头:“不光要考虑我,还得考虑对门的兄弟们啊。”
苏夏把布接过来看了看,赞赏道:“还不错,可惜有点儿透光。”
施尧赶紧为他做解释:“这是我们特意选出来的,你看,花纹是两个小人,不就代表你和沈梧麽?再看这个布的颜色,黄色,不正好代表你俩的心情麽?”
沈梧大怒,飞起一脚踢过去,结果被躲开了。苏夏笑著拉住他:“很有意思啊,别生气了。”
另外几个赶紧往外溜,还不忘回头恭维苏夏几句:“还是您老胸襟博大,将来必定大有前途!”
床帘终究还是挂起来了,每次施尧过来都会笑嘻嘻地重复一遍他的解说词,引来另外几个齐声叫好。在又一次被大家联合起来无情地笑话後,沈梧恼火得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苏夏咳嗽一声,慢悠悠地转身盯著那几个始作俑者:“你们要是再拿这个说事儿的话,袁林翰,你考不上研,施尧,你讨不到老婆,宗杰,你找不见工作。好了,自己看著办吧。”
尽管大家都是沐浴在唯物主义阳光下长大的人,对这种恶毒的诅咒却免不了有一种天然的担心,几个家夥立马温顺地低下头:“我们错了……”
沈梧佩服地看著苏夏:“果然一个层次的才能了解彼此的软肋,我太不胜寒了。”
苏夏把几个看笑话的轰出去,凉凉地盯著沈梧:“你再继续说的话,我就考不上研。”
沈梧立刻住口,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还往嘴上用力打了三下。苏夏不由得笑出来,就著对方手捂住嘴的姿势亲上去,摸摸他的头发:“你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