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栩一个人在小院中发泄,惊跑了麻雀吓跑了野兔,却引来了一个人。
那人模样平凡,一副农家打扮,一看便知是附近村民,并无不妥。但那人的三角眼扫描一样上下打量叶栩,这让叶栩非常不舒服。
来人站在篱笆外,隔着到木栅栏笑嘻嘻的说:“哟,逸夫你回来了啊?那日大家伙没找到你,都挺担心的,你说你回来怎么也没和大家说一声啊?我可是夜夜都睡不踏实。”
叶栩僵硬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即便没来由的厌恶这人,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毕竟自己的身体是蔡恬他爹的。“是啊,那日摔伤了腿,不便走路,全靠蔡恬一路照顾才能平安归家。原本打算过两日再向大家道谢,未曾想今日你就路过寒舍,正好在此谢过。”叶栩模仿电视里的书生躬身行了一礼。
“哎……哎哟哟,几日不见逸夫你,真让我吃惊啊。平日不苟言笑的你,现在倒挺和气了,真是好……好哇!”那人竖起大拇指,指缝中全是黑泥。他盯着篱笆栅栏努努嘴,示意叶栩给他开门。
叶栩装着不知,从他话中便可得知蔡恬他爹一定也不待见这人。既然这样也不用虚以委蛇
。
“大伙对我的恩情,蔡恬早已告知。我以前对大家的怠慢处还请多多包涵。今日家中全是雨水淤泥不便待客,还望见谅。他日定当登门拜谢。”
叶栩不动神色地下逐客令,那人纵是山野农夫也该能听出话中含义,可他偏偏厚着脸皮,一双糙手越过篱笆门想拨开门的插栓。
这农夫胆也太大了,没有主人的允许竟然强行破门。叶栩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当下便黑了脸:“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听到叶栩语中带气,便停下手,满脸堆笑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逸夫,我从山中下来口渴难耐,你行个方便给我一碗凉水解解渴。”
叶栩本不想帮他,但知道不给他水喝,他不会罢休。叶栩说了句“你在门外等着。”便去厨房盛水。这是叶栩第一次进厨房,所谓厨房就是蔡恬主屋旁的偏房。小小的一间土房里只有一个灶台和一个放碗的石台。
石台上几口土坯碗摞在一起,竹箸整齐地放在碗边。一捆干柴靠在灶台边的墙上,房梁上吊着一个装着蔬菜的篮子,厨房虽小却不凌乱。从这些细微处,叶栩能感觉出蔡恬爹的良好家教。
叶栩拿起一口碗走到水缸前正要舀水,瞥见灶台角落有口破碗,不知丢在那里多久了,柴火已经将碗熏黑。叶栩想了想,将手中的干净碗放回原处,从角落处拾起那口破碗,也没做清洗便舀了一碗清水给门外那人送去。
不知那人是真的很渴还是山民不拘小节,他捧着碗一口气便将一碗清水喝干了。叶栩看得直皱眉。
那人喝完水用袖子抹了抹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逸夫家的水甜,隔三差五不喝点就过不得日子。对了蔡恬那小子呢?”
“你找他有事?”叶栩不冷不热地回答。
“我哪能找他,我是随口问问,顺便提醒你,小心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