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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房东身体好的很，也叫来年轻漂亮的护工照顾她，剩下的何曦和孙安娜也帮不上忙，在那里吃光了买来给房东的水果以后，决定离开医院。

医院门口从来就没有不堵的时候，加上是春季传染性感冒高发期，门口被车子堵的严严实实的，来来往往的人戴着口罩，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他人的畏惧，发自内心地保持距离。

这个春天虽然春意盎然但是也有着严酷的一面。

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却看到一辆黑色suv从面前经过。

何曦不经意地抬头，一眼，她看见半透明车窗背后模糊的人影，那人的影子早已被人用刻刀刻在她心里、脑海里，以至于她只需要用一眼就能认出他。

他如遭雷击，如被极寒冰封，自指尖到脚底，一阵冷意贯穿她全身。

她感觉不到外面的嘈杂，尽管刺耳的汽车声响彻她的耳畔，她依然无动于衷，她如同被夺走了魂，世界的色彩褪去，她的眼睛只看到黑，只看到白。

“何曦，何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忽远忽近的声音把她唤醒，她察觉到指尖的暖意，是孙安娜握住她的手。

她耳朵像有人在敲锣打鼓，扰乱了她的思绪，她用力摇头，说：“刚才在想事情。”

孙安娜看她那样子，像失了魂，丢了魄，哪里像没事儿的样子。是大事儿，而且还是她这个脑子猜不出来的大事儿。

她千辛万苦抢到一辆出租车，出了医院，何曦还在恍惚，她看着窗外，人还在，心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飞到很远的地方，飞去一个孙安娜所无法靠近的地方。

那种被推开的感觉很难受。

孙安娜想闯入，又不敢，她自己在权衡，权衡结果是让自己难受。

何曦却在这个时候靠在她肩膀上，说：“我看见他了。”

原以为何曦把她拒之门外，没想到峰回路转，何曦为她敞开了门，让她顿感责任巨大。

“谁？”孙安娜在想，那个让何曦变成这样的人会是哪个乌龟王八蛋。

“应该说，是我的前夫。”

“你确定看到的是他？”从何曦破产到现在，孙安娜只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人像个无形的鬼魅，不断出现，阴魂不散，缠绕在在何曦身边挥之不去。

“这也能看错？”何曦说，“我以为他死了。或者逃了，但是现在一看却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还在医院？我现在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