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还没来,却陆续来了很多下人,男男女女都有,端火盆的端火盆,抱被子的抱被子,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倒像是谁过大寿所以都来送礼一样。他们三个面面相觑,就听有人来说:“二当家说了,让小姐和姑爷,姑娘等几个人都暂且在这里住下,如果还缺什么,尽管提,我们有的,都会送过来。”
春儿说:“这是要把咱们囚禁在这里的意思了。”
“看来王虎的事儿不了结,咱们是走不了了。”
“怎么算是个了解法儿?”陆啸昆说:“他病好了,或者他病死了。”
宋安非在一个火盆旁边坐了下来,烤着手说:“咱们等一下看看,等到三当家来了,或许能问出一些眉目来。”
然而可惜的是,等到午饭时候,外头突然来了人,说三当家有事出去了,不能过来。宋安非很失望,问他何时能回来,那传话的人一问三不知,只好作罢。
他们就在这院子里,哪也不能去,等到傍晚时分,天空忽然下起雪来。
不如从前的那一场雪大,细细碎碎,一直下到天黑,才遮住了地面。他们吃了晚饭,春儿说:“如今这情形,倒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形了。”
“看来果真是那句话,上山容易下山难了。”
不过所幸这屋里头是很暖和的,尤其是外头下着大雪,里头更显得暖意融融。吃了饭,春儿又坐着说了一会话,就有些困了,问说:“咱们要怎么个睡觉法?”
宋安非不解,问说:“睡觉还能怎么睡?”
“三个人两间房,总要分开睡吧。我是想问,是咱们俩一个屋,陆大哥一个屋,还是你跟陆大哥一个屋,我自己一个屋。”
结果宋安非还没说话,陆啸昆就有些纳闷地说:“你这话说的奇怪,这还要问么,自然是我们两个大男人一个屋。”
春儿噗嗤一声就笑了:“我真是糊涂了,都成习惯了,慢慢的和你都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了。心里还是想着咱们睡一起。”
宋安非听了也是尴尬,说:“从前要瞒着陆大哥,如今都已经彼此知晓了,自然我们俩睡一个屋。”
“那好吧,今天真是乏了,昨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这一冷一暖,还真困了。”
她说完就到隔壁去睡觉。陆啸昆看她走了,这才关上门说:“她一个姑娘家,也是心大,到了这土匪窝里,还睡得着。”
宋安非微微笑着,说:“她也是真累了,难为她一直跟我跑来跑去。”
陆啸昆回头看向他,在烛光中,他英俊的面孔显得特别温暖,目光也似乎带了一点暧昧的意味。宋安非站起来,说:“外头的雪,下了很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