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莲不解的目光，羽墨颤抖着手把镜子递了过去，让镜面对着陈莲。

随着镜面的摆正，陈莲的手也开始颤抖了，当看见镜子里一直没有变过的韩博达正看着她时，她突然捂着嘴巴，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陈莲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眼泪打湿了她捂着嘴巴的手。

“怎，怎么回事？爹他，他怎么在镜子里面？”

小时候听过一个传说，修真界有一面镜子，可以把任何人关进去，被关进去的人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个故事，还是韩烨的娘陈莲小时候哄他睡的时候，会经常讲的一个神奇的故事。

那个时候，他坚信不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等长大后他对这个故事嗤之以鼻，并未像小时候那样那么相信了。

在见到这面镜子之前，韩烨更是已经忘记了这个故事。

可是现在，小时候睡觉前娘亲给他讲的故事竟然在他面前发生了，以前他幻想着只有坏人才会被关进镜子里，可是现在关进去的却是他一直最敬重的爹。

这不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韩烨冲着韩天他们吼道，眼睛都红了。

他这十年一直盼着爹能回来，能回来，结果盼来的确实镜里镜外的相隔，他完全接受不了。

“别吼了。这里所有人都很痛苦，不止是你一人！好好跟爹说说话，别在这吼！”

韩天心里边难受，语气忍不住变得很不好。

陈莲双手捧着镜子，眼睛紧紧盯着镜子里的韩博达，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博达，终于，见面了……”

“阿莲，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韩博达没办法给她爱，只能给她道歉。

陈莲如她自己所说那般，早就已经看透了，她笑着摇了摇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韩博达点了点头，“你问吧。”

“你的心曾经，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或许这才是她一直纠结的问题。

韩博达抿唇，没有回答。

停留过吗？可能吧，但是他忘记了。

“有。”最终，他还是给了这么一个答案，或许真的停留过，在重遇羽墨之前。

那他这就不算谎话。

这个答案让陈莲心中的郁结散了，这么多年来终于换得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停留过那么她这些年的坚持就不算白费，她这是为自己曾经的爱在坚持。

“谢谢。”

这两个字，让韩博达心中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陈莲没什么好说的了，在深深看了一眼韩博达之后，她就把镜子交给了韩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