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很大,我单是检查哪些地方符咒被移动以及修复它们就用了一天多时间,此时我查到后园,这里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往许多亭台假山,中间种有大片我不知名的花木,行走其间,常有阵阵幽香传来。
我路痴的症状即使做梦穿越也丝毫没有改变,还好有起初跟我照面那小丫头,有个很俗的名字叫兰儿的,给我带路。
“你来这庄上多少年了?”我走着,有意无意地与她搭话。
“回姑娘的话,三年。”
“那庄上的事情,大概你都知道些?”
“主子们的事,小的不敢乱嚼舌头。”她似乎警觉到我的意图,谨慎道。
“你放心,我不是要打听你们家的私事,只是如果不知道那邪灵的来历,我对付不了怎么办?”
果然,经这一吓,她又不敢低头,怯怯看我,“那姑娘问吧。”
“你们没了的少奶奶家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嫁到这边多少年了?”
问这些问题时我脑中浮现另一场景:之前与马甲见面时,我也是这样问他。他回答问题那表情伤痛而复杂,使我难以理解,“拙荆是十里坡渡头艄公的女儿,乳名唤作阿灰,模样是百里挑一的,性情更是温柔纯良,与在下有十年伉俪缘分。”
他这样的回答,使我无比好奇却几乎没办法开口问下去“那她为什么会被浸猪笼?”
而现在,这边的回答是,“回姑娘的话,好多我也是听来的。之前少奶奶家在十里坡,大伙都管她爹叫船老大。”
“真的是艄公的女儿?哦,哦,难不成这位少奶奶是偏房?”我吓一跳,把方才心里一直存着的疑惑问出来,不过这年代的男子都三妻四妾,倒也不怪。
没想到,小丫又摇头,“不是不是,要不说少爷真是当世少有的好男子,只娶了她一个,也从不往那些花街柳巷里跑。”
这下我是真的惊讶,张圆了嘴,就算在现代也有门当户对的观念,这种年代一个大户的公子怎么会娶艄公的女儿为正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