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看了看,左豫说:“我没问题,我姐姐受伤严重些可能不行。”
我说:“没事,我在底下托她一把,你先上去,在上面拉她就可以了。”
“那你呢?”
“我?我就送你们到这了。”
他们俩又是大吃一惊,同时问:“你不走?”
“我也是被抓来的所以不能走,而且我不会武功,跳不过去。”
我见他们又要开口,忙催促道:“时间紧迫你们赶紧走吧,要是被人看到就走不了了。”
左豫红了眼,拱手道:“琴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我……”
“行了,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心里那股烦躁感又浮了出来。
左樱福了福身子,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我微微颔首,“客气。请两位多加小心。”
终于送走了两人,我看着墙头叹气,“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好在玲珑有一颗强壮的心脏。我慢慢在草地上坐下,两手握住受伤的脚踝,刚才一直隐忍着,现下疼的我直抽气,“出来吧,我疼的走不了了。”
草地上几片树叶被风带起,打着旋落到我身上。
我被来人抱起,往东院走去。
他说:“你的打扮真可笑。”
毒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浑身脱力,不断冒着冷汗,困意终于袭来,我闭上眼靠着他。
我知道他在生气,他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我虚弱的说:“谢谢。”谢他不杀那两人,“还有……对不起。”话音落下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约当我在房间里翻柜找衣服时就已经暴露了,逍遥宫现在正处于紧张时刻,怎可能只让两个武艺平平的侍从巡夜,一定是事先撤走了其他人,留两个不过是让我不那么早起疑而已,没想到这样我还会受伤,在暗处看的人估计要笑岔气了。
另一个可疑便是原本布满机关的密道变得畅通无阻,虽说我是靠着自己的判断找到了牢房,但我相信如果是在机关启动的情况下,大概连第一个岔路都没走到我就会被桶成马蜂窝。
古代的工艺毕竟再精细在我看来还是粗糙,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并不难,原本我还挺有成就感,但从手中有了烛火后我便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了。
这一切都在事后得到了证实。
我昏睡了整整三天,醒来时书文已交代好一切快马赶回曜日了,他此番来崟月是偷着出来的,他的属下扮作他在宫内闭关两月,日子长了恐引人怀疑,毕竟他是知道惊天大秘密的人,曜日国君不会容许他有机会泄露半分。
闻人翼是与我这样说的,但我总有种感觉书文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会不等我醒就离开了,虽说他原本就主张放了左家姐弟,但我的做法无疑是令他愤怒和伤心的。
整个右脚都被缠上了绷带,只是崴到脚而已似乎没必要那么夸张,而且闻人翼还不许我出房间半步,我想抗议但每每对上他一双冷冽的眸子就把话又咽了回去,只好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的是闻人翼塞给我的据说是逍遥宫最上乘的内功心法《太玄经》,他说玲珑这身子太弱,多次中毒以致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伤,练内功能达到调理内部脏器的功效,对我很有好处。
其实不说他我也感觉到了,每次多说些话就不得不用力呼吸,好像肺里的氧气总不够用似的,我只当玲珑运动的少肺活量不行,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要遭。
“闻人翼,我看完了。”我合上手中的书,想要丢给正盘腿在床上打坐的人,想了想还是没丢,据说这书挺珍贵的。
《太玄经》总分九层,闻人翼练了二十年才不过到第五层的水平,本想耻笑他,他又说身为一代武学奇才的闻人鹰花了四十年时间也只有练到第八层,第九层至今只有一人练成过,那就是原作者。
闻人翼跟座玉佛似的一动不动。
我没有再打扰他,放下书站起来,一瘸一瘸走到窗边铺着大张兽皮的榻上躺下,和煦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惬意极了,我用力伸了个懒腰,闭上眼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颈子上痒痒的,我醒转过来,“别闹了。”纵容的口吻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何时我已经习惯了被闻人翼这样从背后拥住抱在怀里,却一点也不感到突兀?
“醒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暗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