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耸耸肩道:“我想,我可以去睡了。”
乔伸了一个懒腰,跟在理文身后也走人了。“我也是。”
哈尔又多愣了一会儿,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慢吞吞地来到犹在考虑到底是要杀人,还是自杀好的德斯身边,轻轻拍了拍德斯的肩头。
“往好的方面去想,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对极了!这样我才能亲手杀了他!
危机
从没想过你会离开,
苍白的容颜,
流下透明的泪水,
呐喊的心,
催促着想留住你。
“shit。”哈尔倏地怒吼—声弹坐起来,惺忪碧眼猛然大张,愤怒的视线扫向四周,“谁?是谁竟敢拔……”他突然顿住,惊愕地瞪着床边那个黑发、黑眼的漂亮小男孩。“裘依?你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
对他的怒声责问,小男孩——任育伦仅仅回他一个淡然的眼神,随后又继续好奇地研究手中的金色鬈毛。“是真的耶!”他喃喃地咕哝。
哈尔忿忿地掀开被子又问了一次,“裘依,你没事跑来拔我的胸毛做什么?”
任育伦歪着头打量他半晌,“不过,你的毛比老爸多。”他自言自语的道。
狗屎!得不到满意答覆的哈尔,不再多问什么,只是随手抓起扔在地毯上的长裤穿上,再一把拾起又将觊觎的眼光投注在他胸前的小鬼,喃喃嘀咕着走出房门,直奔二楼主卧室。
“啊!不要停,不要现在停啊!”
任沐霈把脑袋埋在妻子的颈项间,粗重地喘息着。“好……先、先让我们……商量一下……陪、陪我直到……工作结束后再……一起回去。”
“好、好、随便你,随便你!”
啊哈!奸计再次得逞!
任沐霈即刻快马加鞭的将妻子送上欢乐颠峰,不愿让她有机会将承诺收回去,但这一次,吟倩却在沉入睡乡前说了两个字——
“奸臣!”
任沐霈不觉得意地咧开了嘴,亲了亲爱妻之后,双眸才满足地合上,正想追随爱妻的脚步再补一下回笼觉……
“砰砰砰!砰砰砰!”
任沐霈不悦地睁开疲惫的双眸,咒骂了一声。“见鬼!”
“砰砰砰!”
“该死!”他猛然抓起眼镜戴上,旋即跳下床到浴室抓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再大步走向正砰砰乱响的房门,用力的打开。“该死的是谁一大早……”
他倏地住口,诧异的双眸在哈尔和儿子的脸上来回地扫来扫去。
“哈尔……小伦……你们怎么……这么早……”他又中又英地说着连自己都不懂的话。
哈尔轻咳两声,脸色非常严肃,“抱歉,我在我的房间里捡到这个。”他拎高了任育伦。
“你的房间?”任沐霈更讶异了。“他跑到你的房间做什么?”
哈尔忿忿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拔我的胸毛。”
“呃?”任沐霈先是大大一愣,三秒钟后,他的嘴角开始抽搐,接着,笑意才冒了出来,到最后,爆笑声就很不客气地对着哈尔的脸轰过去。
哈尔更不开心了。“很高兴你觉得有趣!”
“你是应该高兴。”任沐霈仍是爆笑道。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哈尔不高兴地问。
“你应该高兴……”任沐霈瞥向满脸无辜的儿子。“至少你们有三个人都是金发,可以让他轮流拔,他整整拔了三个月才放过我哩!”
“老天!”哈尔的脸色倏地惨然一变,“三个月?”
“是啊!不过……”任沐霈笑咪咪地安抚道:“你们只要忍受两个月就够了。”
“两个月?”哈尔的双肩倏然一垮,害任育伦扑通掉下地。“六十天!”
“应该没那么久……”任沐霈沉吟着。“大概还剩一个半月吧?”
“四十五天?”哈尔喃喃道:“天哪……我发誓,以后我都要锁门睡觉……对了,叫马丁再帮我多加两个锁,对……就这样……”他嘟啧着走向楼梯。“那个小鬼要拔就去拔乔或理文的,我绝不会再让他碰到我的毛……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