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的皇甫云轻走的很慢,很慢,花露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她的身高比一般女人都高,慵懒的迈着步子,带着几分傲慢的气息,像是巡视国土的女王,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暗中的人身上,暗影卫们被凌厉的眸光扫到,都不自觉的身子紧了紧,想要好好表现。
“景琰房间的灯没有亮着,云雾房间的灯亮着,那么……他们两个可能在一起,我们走吧。”
皇甫云轻带着花露,往夏侯云雾的房间走去。
“主子等会儿,月月呢,他刚才不是守在门外的麽?”花露左看右看,都没有看见月满楼的身影,觉得奇怪。
“没事,等会儿他就会出现,你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不回来?”
说的也是,花露点了点头,和皇甫云轻一道走向夏侯云雾的房间,敲了几声门,发现没有丝毫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有些奇怪,花露想了想,伸手便去推门。
吱吱——呀。
房门缓慢的打开,里面一阵阵的烟雾冒了出来,还带着隐约的香气。
咦,皇甫云轻惊讶,男子的房间,有这么香的味道,不太正常吧?
“主子,要不属先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不用了,一起进去吧。”
皇甫云轻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想太多,既然留着门,想来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场面。
一双琉璃眸中带着玩味,皇甫云轻笑着看着没有人的内室,站定不动,旁边沐浴的房间内传来流动的水声,一时间,两个女人齐齐的站住了。
“蘼莲,外面有人,你去看看,是不是晚膳到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带着性感,从沐浴室传来。
皇甫云轻和花露对视一眼,有人在洗澡?
“让他们多打一份饭,本少也在这里用餐。”陆景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从浴室内传来,让外面的皇甫云轻和花露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们两个在一起?
两个男人,在沐浴室?干什么?一起洗澡。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好的,主子,人家出去看看。”蘼莲的声音带着恭敬,嘎吱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打开。
皇甫云轻踌蹴了一下,天哪噜,现在这场面有些尴尬,她既想看看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又担心如果真的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会不会不好收场。
花露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皇甫云轻,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兴奋:“主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留下来还是离开?”
“你觉得呢?想留下来看看究竟么?”
花露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飞快的点头,那必须的,不是一般的想看。
但是……雾草,如果里面真的发生了一些小儿不宜基情泛滥的画面,她们面面相觑那不是很尴尬瞄?
“没事,那就留着看看吧,反正,人也出来了医手遮天:诱拐腹黑国师。”
蘼莲手中端着已经冰凉的茶壶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本以为前来的人应该是送餐来的,但是没想到看到的人,却是……
连忙把手中装着茶壶和茶杯的木碟子放到桌上前去迎接:“云轻姐姐,花露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不着痕迹的把挡住两个人往里面看的视线,蘼莲抿着唇,有些小尴尬。
然后尴尬的人是皇甫云轻,看着蘼莲衣襟半敞,发丝凌乱,肩胛骨上还有被掌心捏出的青红交错的痕迹,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这到底,在里面,刚些什么?”
“我……主子,我们……”蘼莲咬着牙,雾草,主子和陆公子说是要研究一种新型的按摩方式,挤压穴位可以用在病人身上。
两个痴迷医术的人在一起放了一大桶的黑水,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水都加在一块,他被他们当做小白鼠,反复折腾。
他感觉那浓烈的药味已经把自己给淹没了。
但是……更可气的是,陆公子和主子他把他当做小白鼠之后,心满意足的自己去泡澡了?
他好委屈,但是要怎么说呢?
“雾草,里面那两只禽兽不会对你下手了吧?”花露看见蘼莲这可怜兮兮,有苦不能言的样子,不免的,有些想多了。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皇甫云轻觉得这画面有些辣眼睛,三两步的走上前,仔细的看了几眼蘼莲身上的捏痕,雾草,这痕迹还不浅,看来施暴的人用力很重啊。
“你说,景琰和云雾怎么你了?本殿替你报仇?不,等会儿,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如果是自愿的,本殿可不趟这浑水。”
蘼莲欲哭无泪,声音颤了颤,才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云轻姐姐你听我解释啊。”
“墨迹个什么鬼,你倒是解释啊,本殿有不让你解释么?支支吾吾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皇甫云轻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她在外面这么说话,里面那两只耳
力那么好,应该能听见吧?
听见了还不出声,不会是……
雾草,三个人搞在一起不好意思了吧?
看着皇甫云轻和花露明显想歪了的样子,蘼莲一下子还不知道从哪里说去。
“云轻姐姐,你容我理理思绪,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陆公子也是行医之人,他和我们家主子有共同的话题,所以最近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学术问题。”
皇甫云轻沉默,讨论学术问题她知道,可是……这也不用谈论到浴室里去吧。
还是两个男人。
“所以日久生情了?”
噗,蘼莲摇头,再摇头:“不是不是,是因为他们看了什么传说中的医术宝典,发现了有一个推拿的方式可以缓解病痛,听说人体有无数个穴位,他们想一一尝试一下……”
皇甫云轻弯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急于解释的蘼莲:“等一会儿,小蘼莲,他们研究那穴位,关你什么事啊?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被欺负了,不好意思说?别怕,就算有什么,本殿也不会歧视你的,你说吧,大胆的说王爷乖乖,别惹下堂妃。”
蘼莲愣住,雾草,他这不是说了么?
有哪里解释的不清楚么?
明明什么都说了,为什么云轻姐姐还是一副我了解我明白,你不用多说了的样子?
“不,云轻姐姐你再听我解释一遍。”
哈哈哈哈……内室里,两个衣衫半解泡着澡的男人看着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的蘼莲,都幸灾乐祸的笑了出声。
以为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云轻也是醉了,这想象力,他们服了。
“云雾,我三嫂她,这想象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夏侯云雾躺在木桶中,泛着雾气飘着花瓣的水色湿润的他的眼睫,他睫毛微微的颤动,唇瓣微勾:“恩,云轻的脑子里想的东西,经常让人出乎意料。”
“也怪你这小仆解释的不清楚了,多大点事情啊。”陆景琰柔软的发都染着水渍,忽然拿过浴巾,毫不在意的从木桶中站起,裹好自己的身体,大长腿往外踩,准备收拾一下出去见皇甫云轻。
可是那铺地的汉白玉地板染上了水渍变得极其的湿滑,他一个不小心,刷的滑到了,滑到的时候还想要挣扎一下,抓着旁边的的桌子,于是……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人带着桌子,带着珍贵的陶瓷碗碟刷拉拉的全部砸在了地上。
“哎呦。”
陆景琰屁股先着地,完全没有一丝丝防备而后脚重重的便摔在了地上,愣是一个大男人,也疼的有些龇牙咧嘴。
雾嚓,丢人。
真是丢人,这种地他竟然也能摔?
说出来真的对不起他绝顶的轻功啊雾草。
夏侯云雾眸光一颤,看着地上摔得云里雾里一脸迷蒙的陆景琰,不忍直视的移开眸子,这朋友……着实给他丢人啊、。
惊天动地的响声响起。
皇甫云轻听着蘼莲的第二次解释,本来已经有点相信他的说辞,但是里面这声音响起,她顿时不相信了。
这么热火朝天她怎么可能相信,除非亲眼进去看一看。
“哎,云轻姐姐,你不能进去啊。”
“别拦着我,我要亲眼看一眼才相信。”皇甫云轻看了一眼拦着她,神态紧张的蘼莲:“不会是来真的吧?云雾真不够意思,这童男身前面不行,他就来后面?我他妈的就是一巴掌,我告诉你,他如果玩这种情调的,本殿可不要让他给我当女婿。”
皇甫云轻面带冷色,越过蘼莲就想往里面走。
“云轻姐姐,那个,陆少爷和主子都没有穿衣服,你进去,咳咳,可能不太好吧。”
皇甫云轻猛然转身,看着跃跃欲试的花露,停下脚步,笑道:“花露你去,别进浴室,在外面听听动静。”
“哦哦好的,主子你站着,属下替你去看看。”
花露眼中带着笑意,这活她喜欢干啊。
现场版的她还真是没有见过,一直听说有龙阳之好这种东西,可是耳闻和实见还是不一样的。
主子真懂她。
蘼莲看着花露一溜烟的跑去守在浴室门口,上下观望着薄薄的一层纱窗,有些心惊胆战,天哪噜,可别真的看到点什么东西啊。
花露趴在窗户边上,倒是没有看见什么,因为虽然窗纸轻薄,但是隐蔽性极好,她只能隐约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正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姿势还甚是怪异,花露抽了一口气,顿时间捂住口鼻,专注的上下打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