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初秋,下过雨,打落一地龙眼树叶
贺喜坐客家花园长廊荡秋千
身后有人抓住秋千铁索
贺喜回头,半开玩笑打趣道,“客生,我以为今天至少有船王家公子,港督家小姐,或者建材大王契女,草坪搭建白桌白椅,数人狂欢,夜洒香槟雨”
“嘴利小囡”
秋千晃荡,客晋炎挨她坐下,原本摇晃的秋千椅,在承重之后立时停下
“可今日只我一个,会让我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贺喜似自语,脚尖划地,让秋千再次荡起来
客晋炎扭头看她,眉如墨,眼深邃
他脱口而出,“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贺喜一时没反应,呆愣愣看他,只觉心跳不齐,好似发心脏病
好在穿白衣黑裤的菲佣过来打断他们,喊用餐
客晋炎起身,犹记得绅士,微弓腰,胳膊递给贺喜,“走吧小阿喜”
贺喜脸热未散,更添三分灼热,迟疑间,手已被他拿搭在胳膊弯上,他穿黑衣,她素白小手
菲佣煮洋餐,熬浓汤,芝士蛋糕摆中间
客良镛和客丁安妮已经入座,笑容不减
客丁安妮向贺喜招手,“过来坐我旁边”
抛开婚事不谈,客丁安妮确实喜欢她
在客良镛授意下,菲佣开启拉菲,为他们挨个斟酒
贺喜面前也多一只高脚杯
“伯父伯母,我未成年”贺喜头大,她沾酒必醉
客良镛笑意岑岑,“今天日子好,我们少喝点,酒不醉人”
客丁安妮也道,“家里没外人,少喝两口不打紧”
客晋炎已经向她举杯
贺喜硬头皮,一餐饭,喝掉半杯酒
酒是不醉人,她人自醉,依稀能听见客丁安妮担忧声,“快扶她趟沙发,小囡醉酒!”
平治房车停在富康花园街口,贺喜坐车后,歪头酣眠,仍旧醉到不省人事
白手套司机很自觉,默默开车门,下车蹲街角抽烟
“小囡?”她歪靠在他胳膊上,头抵他肩膀
“小囡?到家了”客晋炎低声喊她
回应他是一声几不可闻咕哝
车灯未开,客晋炎看不清她脸,手抚上,依旧发烫,他想肯定还是方才那样脸颊通红
她不耐痒痒,用两手搬开他手,继续酣眠
客晋炎低头贴近她,依稀可以闻见她呼吸间酒香气,鬼使神差,等他意识片刻清明时,已经含住了她上唇
什么教养,礼数,尽被丢作一旁
狭小空间里,只余被放大的喘息声
只是含住她双唇片刻,稍离两寸,又贴近轻啄,反复数次
直到有人敲窗
降下车窗,白手套司机站外面,期期艾艾
恍若错觉,白手套司机竟在家主眼中看到一闪而过不耐,但仍旧举手腕,指劣质表盘提醒,“大少,已经九时许,我担心贺小姐母亲电话至家宅寻人”
客晋炎意犹未尽,但司机讲得也有理,已经很晚了,再不送她回去解释不过去
他手在贺喜脸上,用力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