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余北深情地说,“我还有。”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住同一间重症看护室双宿双飞。
顾亦铭艰难地瞅了余北一眼。
极其复杂。
可以说是爱恨交织。
“我觉得不太可能。”顾亦铭缓了缓说,“你看我全身上下这装备,牛不牛皮?”
“哪里牛皮?”
余北没懂。
顾亦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上的器械管子。
“像不像变形金刚?”
“屁,变形金刚哪有那么丑。”余北失笑,“你这是生化人。”
顾亦铭看着余北的笑容发怔。
“哎,我就喜欢看你笑,昏迷的时候老听到你念得特心酸,我说这哪成啊,我要是这么一挂掉,我家幺儿不得哭晕去?”
顾亦铭做不了什么动作,就手指在余北的手掌心抠了抠。
余北的手麻麻痒痒的。
“你想多了,你看我哭了么?”
“没哭啊?”顾亦铭难受地说,“我都这样了,你都不哭一哭?幺儿,你太残忍了。”
“忙着呢,没空哭。”
余北瞎答一句。
发现顾亦铭正以一种留恋的眼神盯着自己。
“没哭是没哭,就是这眼窝子都凹进去了,是不是担心死了?特别特别特别想我?”顾亦铭很臭屁地说。
“我是愁啊。”余北哼哼说道,“我瞅着没人赚钱给我花了。”
“亲我。”
顾亦铭忽然说。
余北疑惑了一下,但是对顾亦铭的要求,身体它向来是诚实的。
余北在顾亦铭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亲了。”余北问他,“怎么咧?”
“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舌头那么软,这张嘴怎么就那么硬呢?”
老卢的电话打断了对话。
这是顾钧儒新给余北买的手机,但是余北放在床头也没咋用过。
此时也没啥心情去接。
结果响了一次之后,老卢仍旧不依不挠地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