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总是在与别人的相处中成长起来的。也许这样的人生才会多姿多彩吧!不过……生活费好像又多了一份……我的钱啊——我那么善良干什么?善良又不能当饭吃!……
不醉不归
八月初二
真奇怪,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好像很特别。不过,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唉,我这记性啊……
“小汀。”好熟悉的声音,谁啊?
“刘大哥,刘大嫂,子文。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迎了上去。
“今天是我们家子文的生日,带他来上上馆子。”刘大哥笑着。
我摸摸子文的头,“子文生日啊。现在几岁啦?”
“五岁。”子文伸出手,笑道。
噢,原来是子文生日啊。八月初二,原来是这样啊。真是的,怎么连邻居家的孩子的生日都记
不得,亏我还年年帮他做寿面。
“刘大哥,你们先坐下吧。”我笑着,唉,有父母真好。“还是老样子吗?”
“嗯。”
“好,”我转头喊道,“客路,你过来招呼着。”
“客路?”刘大嫂有些奇怪。
“我的伙计。”我笑着解释,要知道,刘大嫂也是有名的长舌妇。
客路走过来,举手倒茶。
“呦,好俊俏的伙计!”刘大嫂立刻作出反应。
“啊,是啊,是啊。”我陪笑道,“我去给你们做菜。”
厨房这么昏暗,好像是该装修一下了。唉,连刀也钝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谁来拯救我出做菜的苦海啊?
“咦,客路?你怎么进来了?”我炒菜炒到一半,客路疾步走了进来。
“没事。”
没事?这么不正常的脸色,骗谁啊?
我端起做好的菜,递给他。
“我……帮你切菜好了。”他径直走到一边切菜。
怎么这么奇怪啊?连菜也不送?算了,我自己端出去好了。
“你没事吧?”我临出门时还是问了一句。
他摇摇头,不再开口。
真的很奇怪哎!
“菜来了。”我笑着把菜端上桌。
“汀姐姐,汀姐姐,”这么大声,一定是客忆,“我帮你抓到这只鸡了!”他拎着一直不断挣扎的母鸡从一边跑来。
“客忆,不要那么大声啦。”我只有叹气的份。
“小汀,这个又是?”刘大嫂一样很好奇。
“我叫客忆,是这里的伙计,生辰八字不记得了,今年大概是十六岁,尚未婚娶,祖籍不记得了,家里有什么人不记得了,有没有祖产也不记得了。为人纯真可爱,无不良嗜好,有没有前科不明。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最喜欢的季节是夏天,最喜欢的地方是‘醉客居’,最喜欢的人是汀姐姐,……”客忆笑着滔滔不绝道。
“客忆,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实在是猜不透客忆的想法,虽然他不像客路那样沉默寡言,但却比客路难懂多了。他年纪虽小,城府绝对不浅。我看人一向很准。唉,算了,只要他不害我,什么都无所谓啦。
“没有啊。刚才这位大嫂就这么问客路啊。我想主动一点,省得麻烦嘛。”客忆笑得很无邪。
什……什么?这是查户籍吧!哪有这么问人的。我实在是低估了刘大嫂的长舌本领。难怪客路会“撤离”,我现在非常理解他。
“呦,不是我胡说。小汀,你这儿的伙计真是俊俏啊。你看看,这儿方圆百里,哪儿找得到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啊。我说,小汀,你也不小了,是该……”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我完了,她是来做媒的不成?拜托,还我清净吧!我还不想那么早给自己找个笼子,让我过原来的生活吧!真是的,都是我心地善良,收留了他们才有今天的下场!我……好可怜……我怎么就那么善良呢?
“小二,拿酒来。”
谁啊!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
这这这……撞邪啊??
“相公,快看,好英俊的小伙子呦!”刘大嫂立刻小声道。
“抱歉,这位公子,本店不卖酒。”我走过去道。
别找茬,我最近特看不惯长得好的男人,你给我快消失!
“不卖酒?这里叫‘醉客居’岂不是浪得虚名?”他笑了。
你还真找茬啊?
“名字是祖辈定的,不是我能左右的。至于不卖酒,倒是我定的。这位公子还是找别处喝吧。”我忍,但我知道我的笑容一定僵硬得要命。
“小汀,你什么时候不卖酒的,我怎么不知道?”刘大哥,拜托,你别拆我的台嘛!
“姑娘,生意人贵在诚实噢。”他坐下,笑道。
可恶,可恶。“公子稍等。”我决定了,我要动用“醉客居”史上最阴险的酒——“不醉不归”来对付他!我转身向地窖走去。
“汀姐姐,我也去。”客忆开心地跟了上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