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芳名。”温文笑得很温柔。唉,我最受不了人家笑得温柔了!
“江汀,你和街坊们一样,叫我小汀就好。”我笑道。
“江汀?嗯,好名字,有意有境。”
“啊,过奖过奖。”我们这是什么对话啊?无聊!有没有人来结束这无聊的对话啊?
“已经没有客人了。要不要打烊?”客路,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
“嗯,是该打烊了。”我点点头,“抱歉,温大夫,我们要打烊了。”
温文笑了一下,“不打扰了。唉,这位小哥怎么称呼?”他突然又和客路搭起讪来。
“客路。”客路漫不经心地答道。
“客路?嗯,好名字,……”这这这……这温文还有完没完了?
“我们打烊了。”不待我开口,客路就冷冷道。
“啊,抱歉抱歉,告辞告辞……”温文在一长串客套话后终于宣告“消失”。
“呼,终于走了。”我双手叉腰,松了口气,“我们吃饭吧。”我转身向厨房走去。
客路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而且不会说一句话。拜托,将近五年我都是一个人吃饭,现在有两个人哎,你还叫我默默无声,开什么玩笑?休想!
“最近一直下雨呢。”我随便起个头。
“嗯。”
什么?敷衍我?
“我觉得我还是付你工钱好了。你做得那么辛苦,我会过意不去。”天地良心,这句是真话。
“不必了。”
“你总要为自己买些东西吧。”天地良心,这句是肺腑之言。
他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又逃避话题?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摸着额头,我怎么就遇上个这样的怪人呐?
“我去收拾桌椅了。”他站了起来。
“等等。”我转身,从一边的火炉上拿下了一直煲着的砂锅。“把这个吃了。”
他看了看我,有些不解,“是什么?”
“当归人参枸杞山药炖鸡。别误会,是隔壁宋夫人叫我炖给她的,不过,付了定金又不要了。有钱人家就这样。炖都炖好了,不要浪费嘛。”如果我说这是特地为他做的,帮他调养身体,他若是会吃,我就从“醉客居”的楼顶往下跳。
“你……”他显然很不解。
“别误会,我最近上火,碰不得当归人参这种东西。”我笑着,看你怎么拒绝,哈哈。
他沉默了一会儿,坐了下来。
这才乖嘛!我托着下巴,笑得很开心。
正在这时,几声惨叫传来,在这无人的偏僻街道,就着黑夜的萧萧风雨,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这该死的烛火还非要忽明忽暗,不是存心吓人嘛?突然奇qisuu书,从后院里传来了碰撞声,那里本来是为过往客人准备的马厩,如今已经废弃,不过用来晒晒衣服、干菜什么的。
“不会……我们……的后院……”不是我胆小,是真的非常吓人。
“我出去看看。”客路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厉害,不愧是江湖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等等,我也去。”看他走了,我急忙跟上。我才不要一个人留下呢!
外面的雨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而且还伴着电闪雷鸣。真是的,怎么,坏事都约好时间一齐来的吗?
“在那里。”客路打着伞,走了过去。
我跟得很近,因为真的,实在,非常让人毛骨悚然……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的鲜血即使在黑夜里也一样明显,而且触目惊心。
“死了吗?”我吞吞口水,怯怯道。
客路蹲下身子,检视了一下,“没有。”他重新站起来,“要救他吗?”
干嘛问我?但我立刻明白过来。我才是“醉客居”的主人。
客路看着我,等着答案。我知道,地上的人八成也是个江湖人,他身上的血说不定牵连着人命。我不想惹这个麻烦。我想,客路大概也不会想要和这种事扯上关系,他只想平平凡凡地生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三天两头遇上这种事。拜托,这一条街上那么多户人家,何苦非要挑中“醉客居”?那么多个人,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决定了,我决定了,我一定要买柚子叶驱邪!一定要!……
经过矛盾的思想斗争,我不得不向自己屈服。
“先扶他进去吧。”唉,善良又不能当饭吃?我怎么就那么善良咧?……
……
“温大夫,怎么样?”我轻声询问。
“身上有几处刀伤,但都不致命。还有就是内伤,不过也不严重。最后是他的头……”温文皱着眉。
“头怎么了?”拜托,我的头才有事。头大啊!
“应该是被人击中后脑,可能要昏迷几日,醒后的神志可能也会有些影响。”
“哦。”我反正听得稀里糊涂,不过装懂是一种礼貌啊!
“我说小汀,这人是谁啊?”温
文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问道。
“我也想知道啊。”我无奈道。
温文摇摇头,“小汀,我看这个人来历不明,你可要小心啊。”
“嗯。”废话,我不知道吗?!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你明天到‘回春堂’来,我给你配药。”温文笑着,“他应该没事了。我走了。”
“谢谢你,温大夫。”我送他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