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衍淡淡的“嗯”了一声,放下手机,侧眸向车窗外望去。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路灯早早地亮起,打下昏黄的光晕。果然没过多久,傅斯衍就看见了熟悉的地标,他正要收回目光,猝不及防地瞥见一个青年。
他低着头在看手机,白皙的肤色被光镀出一层薄釉。
“停车。”傅斯衍说。
司机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踩下刹车,傅斯衍打开车窗,骨节明晰的手指屈起,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青年闻声抬起头,随之四目相对。
奚嘉运第一反应竟然是迅速收起手机。
傅斯衍:“……”
奚嘉运:“……”
奚嘉运很尴尬,他这完全是条件反射,只好硬着头皮跟傅斯衍打招呼,“好、好巧。”
傅斯衍似笑非笑地说:“是很巧。”
“我……”
奚嘉运想解释自己只是在看有没有出租司机接单,这回真的没有走路玩手机,但是开了口,又觉得解释起来有点奇怪,只好抿了抿唇,没了下文。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又红了。
奚嘉运皮肤白,耳后这片肌肤更是白皙,任何一点颜色都无法隐匿,何况是这样浓烈的颜色红透了,也几欲淌出,仿若玉石中晕开的朱砂。
漂亮至极,也鲜活至极。
傅斯衍不着痕迹地瞥了几眼,从储物格中拿出小鹿挂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