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人”对蒋捷伸出手:
“你好,我叫傅晓年。”
“嗨,我是蒋捷。”他友好地回答。
“我知道,早听江山他们说过你,说你长得有些象晓声,今天见到,果然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
“晓声是你的”
“弟弟,”晓年抢断说,“他是我双胞胎的弟弟,可我长得象爸爸,他象妈妈。说实话,你们两个才更象兄弟呢!”
“噢,是这样啊,”蒋捷听过晓声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江山提过,“他也住在这里吗?”
“已经不在了,”傅晓年的脸上闪过瞬间即逝的一丝悲切,“五年前就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蒋捷感到一丝尴尬。
“噢?”傅晓年会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兵,“没什么,都过去了。”
他立刻明了,并没有人真正地跟他提过晓声。正哥第一次带人过来祭洪叔,看来这个蒋捷还真是不一般,正哥护得挺紧呢!
沈兵适时走到蒋捷的面前,说:
“正哥那里准备得差不多了,走吧!”
蒋捷连忙站起来,离开前礼貌地对傅晓年说:
“很高兴认识你!”
蒋捷觉得傅晓年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让人捉摸不定的哀伤和判研,是因为自己和晓声的相似,惹出他的伤心往事吧?
正屋里光线很暗,烟雾燎绕,蒋捷四周一看,竟是供奉灵位的灵堂。两个僧人在颂经超度,低低的钟钵声绵绵不绝。周正背着蒋捷站着,似乎已经站了很久,听见蒋捷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对他说:
“来,给洪叔上柱香。”
蒋捷接过周正递过来的香烛,三拜之后,走上前,插在灵位前的香炉里。那里已经插着另外的几支香烛,烧到一半,顶端透着暗暗的红。蒋捷抬头打量摆放的照片,上面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根本就不象黑社会,和“南北行”卖参的先生倒有些象。这和蒋捷脑海里的形象相去甚远。洪叔灵位的侧后方,供着另外一个灵位,照片上的男孩儿,蒋捷几乎立刻就认定是傅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