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的道堂,当然不能全部都去。所以,亓官到了迎象台的第二天,玄微就问他:“你想学什么?”
亓官响亮地答:“剑!”
“还有呢?”
亓官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单学剑不成。”玄微见他仍然懵懂,只好问,“除了剑,你还会什么?”
亓官看着他,有点疑惑,但仍然回答得响亮:“会剑。”他只修剑,连遁法也只会剑遁一种,说起丹道、阵道,也只晓得成丹时会有宝光,成阵时有些凡人看不到的动静,至于其他则是一概不知。
玄微就品出来了,不由得眉头微蹙:“你师父只教你学剑?”
亓官看着他,纠正道:“师父教的。”
“……”玄微反应过来这个“师父”指的是他自己,顿时吸了一口气,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我不是你师父。”
亓官迷惑。
“你师父……”玄微斟酌片刻,最终略去对他师父的评价,只道:“单学剑不成,再是极于剑道,也不该只是闷头照着剑诀比划,即便只为开阔眼界,那些杂学也该修习一二,我当初……”他猛地刹住话头,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亓官望着他,问:“师父,你不高兴了吗?”
玄微:“……我不是你师父。”停了一会儿,“为何觉得我不高兴?”
亓官伸出手指,在他眉间捺了一下。
玄微:“……”他下意识松开眉头。
亓官想了想,从须弥芥中拿出一朵花递到他面前,“师父,漂亮花。”
玄微低头一看,见那花不论花瓣枝叶均色如火焰,还有一股异香氤氲而起,不由得微微一惊:“赤叶弥陀?这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