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老爸好像偶尔做些,我不大懂,而且目前干这个最方便的应该是老大张德。办速成班卖考题?以前我高中的老师常这么干,现在还是张采比较顺手,好多次的考题根本就是他自己出嘛。要不然开剧院当明星?张兼的出场费估计能和国民生产总值相媲美,可我要想实现这一点恐怕要等十几年后长大再说。至于张备,凭他的勤奋,将来干什么都有出路。
看来,兄弟当中最没前途的就是我了……这里没电脑没股票,想搞点投资都不行啊……
为什么一定要在我年幼无力的时候遭遇家变呢?这么小,说不定最后会被卖掉……我越想越沮丧,头上乌云密布,完全忘记现在张家依旧如日中天,我还是堂堂五少爷,这个“落败”日子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全身上下,只有腰上的小荷包里有个一两重的小金锭,一面刻着一支毛笔,一面是个福字,是去年老爹给的压岁钱。但是一年一次的压岁钱杯水车薪完全不够标准,何况这种金子一般花不出去。
上次贵妃给的玉如意,也被吴妈收起来了,怕我不小心打破。什么贵重物品都不让我拿,想偷出去变卖的话,估计我连当铺的高柜台都爬不上去……
唉,想当初,虽然日子过得不开心,但从没为钱发过愁。老爸对我视同空气老妈对我严苛无比,但银行卡里的零花永远是四位数以上。
苦思无果,因此好几天都没睡好,小小年纪居然有了黑眼圈。娘看了心疼不已,以为我是想张备想的,直劝我不要担心,他在贵妃阿姨那里挺好,等身体好些就回来。我无力的看了看她,没话说。
经我这么一折腾,本来皇上发话说养好身体才让回家的张备过了五天就回了。张备归来,我还是很高兴的,立刻就跑去看他。
他精神不错,居然还胖了点,看来皇宫里伙食不错。其实他受的大多是皮外伤,可满身淤青很吓人,娘看完掉了不少眼泪。我一想到这些都是为我挨的,而他还这么小,眼睛便也有了潮湿的迹象。张备一见赶紧把我抱上床哄我说没事,结果牵动了伤处疼得呲牙。
我趴在他怀里,想着有机会存钱的话,要把张备这份也存出来。他不做太子伴读了,又因此累太子受罚,那个冷面小子北辰极定然记恨,还有那个细眉细眼的秦旭升。
被未来皇帝记恨当然不是好事,张备前途堪忧。这样一想,感觉肩上的责任更加重大,可我的钱在哪里啊……
为了钱,我绞尽脑汁,并且抓住所有能赞钱的机会。
陪娘梳头的时候:“娘亲,你的珠花好漂亮哦~”我渴望的眼睛眨啊眨。
“呵呵,小丫头这么小就知道爱美啦?乖,这个你现在还不能戴,等你长大了,娘亲专门给你做首饰。”
努力半天,得了张空头支票。
老爹难得休闲,在书房画画。我跑过去:“爹爹,我也想画画。”
“欢欢想画画?好啊,来,爹教你。墨分浓淡干湿,笔法有粗细皴搓……”
“爹爹,这是什么?”我指着他桌上的玉镇纸天真地问。
“这是镇纸,有它压着,纸就不会被风吹跑。”
“我要!”这才是真实目的。
“这……好吧,就给欢欢了。”
我大喜。
然后老爹喊了声:“吴妈。来,把这个给小姐收好。”
“是,老爷。”
眼睁睁看着宝贝被吴妈收走,以后想摸一下都难了……
接下来是张采。
我和他不熟,他大我太多,业余时间又全部用来读书,除了打招呼都没说过话。有时我觉得他很像以前的我,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不过分别在于一个是乐在其中自发自愿一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才咬牙苦读,境界上差得很远啊。
到了张采的小院,他果然在看书。
“二哥。”
“好文好文……”摇头晃脑不亦乐乎,根本没看见我。
不死心,再叫:“二哥啊!”
“佳句佳句……”
“二哥!”
“嗯,之……呼……者……也……之……”
“二哥!!”
“精辟啊……精辟……”
“二……哥……”
……
张采终于看完了,放下书长舒口气,刚要站起来发现脚下有些异样。
“嗯?欢欢为何在此?找二哥有事么?为何趴在地上?为何口吐白沫?”
“……”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张兼……算了,死也不能找他。为什么?因为……
唉,我也说不清楚,对他的感觉总有些怪,这种怪异的感觉是危险。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不仅不可怕还十分养眼,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人,一定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