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身制情人 红河 4017 字 4个月前

那晚之后,船上人员的安排有了更动。除了需要聚在一起的时候,封天教数位主要干部都散开来,分别搭不同的船,以便应对随时可能遭遇的偷袭。

而我所在的这条船上,也从此多了一位搭乘者。

虽然说,父亲陪在女儿身边是天经地义,可每次睡觉的时候,被皇甫令雪搂在怀里的那个人却总是我。

雪吟年纪小睡得早,等皇甫令雪与众人议完事后来到船舱,她早早进梦里会周公去了。

偶尔我也在皇甫令雪来之前已经入睡,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是醒着的,眼睁睁地看着他扒衣服、脱鞋子,挤上床,跟他经过一番不敢发出声响的寂静混战,然后落败,精疲力尽地倒在他胜利的旗帜之下。

一次次的循环往复,每次的开始我就是不肯认命,只是到后来便不得不认命,安慰自己说这是取暖方式的一种,我们互相帮忙罢了。

好在因为碍于丫头的在场,皇甫令雪最多逼我用手,同样他自个儿能用的也只有爪子而已。

我所担心的霸王硬上弓事件,至今还没有机会发生。

上苍保佑……

至于那个「一」字头成语,我始终都猜不出正解,问皇甫令雪他又不肯说,神秘兮兮地叫我自个儿想,认真仔细地想。

他甚至自作主张地订出一套规矩,不许我胡乱瞎猜,一旦我猜错了,就要被罚,罚给他一个亲亲。

这根本就是变相占便宜。

答案只有他心里清楚,就算我猜对了,只要他想说我错了,那我就是错了。

我气、我不满,偏偏我打也打不过他,又找不到人为我主持公道,到最后只能抿着被罚肿的嘴唇保持沉默。

有时候灵机一动,觉得这次一定猜对了,兴冲冲地讲出答案,结果却总是……唉,我就不重覆了,简直一败涂地,一筹莫展,一将功成万骨枯……

其实那究竟是个什么成语,有什么含义,对我来说并不一定重要。然而皇甫令雪越是不让我知道,我就越想知道。一天不把它弄清楚,我就一天都不舒坦。

人的好奇心就是一种这么贱的东西。

这晚,猜谜游戏照常,进行得如火如荼。

为了不让我原本厚薄适度的美唇演变成血盆大口,我好说歹说,总算将皇甫令雪说动,给了我一点点提示。

「不是褒义,也不是贬词。只不过……」他表情微妙地看我几眼,深沉地说,「它的后果可能是好,也可能让人很痛苦,生不如死。」

死?不知道怎么着,我的脑子独独对这个字眼异常敏感,低声嗫嚅道:「死了,一了百了?一……一尸两命?」

「噗!」一声喷笑,却不是发自皇甫令雪的口中,而是从我的身后飘来。

我惊愕莫名地转回头,只见那个理应在梦里与周公下棋的小丫头,正慢慢向我转过身来,一脸憋笑憋得快抽筋的痛苦,吃力地说:「一尸两命哪里是成语?不对啦!唯哥哥的文才好差喔。」

我被她教训得愣住,木讷地接话道:「那个……不是成语吗?」

「当然不是。」

雪吟恨铁不成钢般地反覆叹气,「唉,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唉!再给你一点提示吧。那第二个字是『见』。」

「箭?」我努力想了想,「一箭……双雕?」这回我听到了两声长叹,同时在我身前背后响起。

雪吟好像在说「i服了u」似的瞪着我:「唯哥哥,你……你真是没得救了。」她转而看向皇甫令雪,老气横秋地摇摇头,「木头不雕不开窍,爹,罚吧。」

下一瞬,一只大手扣住我的下巴。

再下一秒,我的嘴唇被狠狠压住,遭受着惩罚性的舔咬吸吮,我无力也无心挣扎,惊讶地整个人傻掉了。

我简直不敢置信,从刚才到现在这短短几分钟,究然发生了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大脑才从嗡嗡作响的状态中稍微平复,我终于渐渐明白过来。

闹了半天,原来丫头早就知道我与皇甫令雪之间的游戏!她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的?甚至鼓励用这种特殊方式处罚我……

这也就罢了,可皇甫令雪又怎能毫不顾忌地,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跟一个男人打kiss?

天哪,我到底遇上了一对什么样的父女?

噢,人生无望……

度过了十天左右的水上航程,终于到达辽安。"奇+---書-----网-qisuu"

听说辽安是个大城,只比起繁华的尘阳还要略逊一些。船靠岸之后,一行人直接前往位于城南的梁家大宅。

梁家宅子并不是封天教正式的驿馆,不过梁家的户主梁放是封天教的人,教主到来,于情于理都该好生款待。

皇甫令雪的意思是,距离大会开幕还有一段时日,不必太着急赶路。就先在辽安稍作落脚,让大家整顿一下,再往尘阳行进。

到达梁宅的当晚,梁放早已命下人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这个梁放真不愧号称辽安

第一富甲,饭桌上的各形菜色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自从我到古代以来,虽然不曾在饮食上受到亏待,但如此丰富得夸张的一顿晚饭,却还是头一次见识。

想一想,我们一行来了上百人,梁放要是天天这样大摆豪席,我看不多久他就要被吃得倾家荡产。当然他也不至于那么白痴就是了。

毕竟这一餐除了填肚子,更有接风的意义存在,自然要比平常奢侈许多。

饭桌边,皇甫令雪身为教主,地位最高,理所当然坐在正首位。而在他右手边的人就是我,再接下来轮到雪吟,以及四长老,依次向下。身为户主的梁放则坐在皇甫令雪左手位。

我不知道是谁这样安排,想到也许是因为我那至今尚未摆脱的祭品身份,所以座位才高人一等,我心里气得牙痒痒,但又无计可施。

唉,与其徒劳地生闷气,我干脆大快朵颐先。饿死还不如饱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