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朕未去上早朝,皇祖母知道了?”皇上询问着上官砷。
上官砷温言,“臣替皇上敷衍了过去,说皇上只是去迟了些时候。不过,此事终究会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
“朕未上朝倒是不要紧,只怕她会追究此事的原委,朕担心柳婕妤会因此受到牵连。”
“皇上宠信新欢本是常事,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因女色而误了朝政,难免会引起大臣们的非议。我大元虽然国泰民安国力强盛,内忧和外患却甚是严重。”上官砷进言。
皇上不解地问着,“内忧外患?”
“我朝元曲兴盛,近日作曲的大家更是雨后春笋般地涌出。他们笔下的曲,揭露了我朝的一些弊政。遗宋的判军借这些文曲妖言惑众煽动民心,关外的几个地方,已有判军起兵的迹象。这几日,臣一直在忙着调兵谴将。”上官砷直言不讳地说道。
皇上道:“这……这些,朕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的神智都被那新宠给迷惑了,又怎会去关问这些军事?上官砷应道:“皇上也不需过分担忧,这事,臣正在尽心尽力地处理。”
“有砷亲王在,这些事倒也不足为虑。”皇上舒心地说着,“那,内忧呢?可是朝中的哪位大臣有反逆之心?”
上官砷隐讳地应着,“内忧,也在臣的掌控中,皇上无需挂怀。”
皇上轻笑,“既然如此,朕也就省心了。”
……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用宫女呈上来的手绢拭干了泪水,重又恢复了心平气和的表情。
“砷亲王,朕今日要在宫中设宴,原打算派人去请您过来。现在朕既然亲自来了,你就随朕一起赴宴吧。”皇上笑道。
“臣谢过皇上龙恩。”
皇上的鸾轿起驾后,上官砷摈退了来接应他的大轿,和我一道步行着。
我在前,他在后,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伤心够了吗?”他打破了缄默。
我停了前行,转向他,“我想先回王府,这宴会,你自己去吧。”
他的眼中射出清冷,“你还在跟我闹?”
我并无要再与他怒言相向的意思,皇上宴请大臣的君臣之宴,臣子们本就不适合携带家眷。男人们海阔天空地瞎侃,我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
“你明知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去。”我有些微的恼意。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你不愿意去?”
“你丝毫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只知让我一味地服从你的意旨。我只是一个女人,请不要把我视为你麾下的将士一样地进行调教。”我直言。
他冷然轻哼,“我要你一同与我去赴宴,正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说完,他不再给我反逆的机会,拉起我的衣袖就往宴会的宫中行去。
和他一道入宴池的时候,宴客们似乎都已到全。
如我所料,来赴宴的全是清一色的男子。文臣武将,名人贤士。
上官砷牵了个女人步入宴池,瞬间便集聚了众臣子的目光。唯一不觉得讶异的人,是皇上!
“砷亲王爷请入座。”刘公公笑言。
落座后,我无可避免地对视着宴池对面坐着的两大臣——铁连将军和阿喀汗王爷。
在那一刻,我才明白上官砷强行带我来赴宴的动机,才明白他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他要我一同与他来赴宴,只因为我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