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笑着,“是很有兴趣,只可惜,我的学识太浅,这些深奥的文章,我看不懂。”
我说的倒是实话,对这些奏折,我因为怀有企图而确实对之有兴趣。在事实上,我亦是的确看不懂。
“刘公公刚才说的极是,岳小姐若能为王爷排忧解难,做王爷的贤内助和红颜知己,倒不失为一件美事。那实在是我大元国的福瑞。”帖大人随手拿过一本书卷翻看着。
做他的贤内助和红颜知己?得了,要做你做吧!我既没有学富五车的才气,也没有想与他和谐共存的意愿。哼,你倒是才高八斗,只可惜今世生错了身!
“让大人您失望了,池然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王爷分忧担劳,还要靠大人您们鞠躬尽瘁。”我应着。
“此言差矣。万事开头难,做这些事并非要多高的学问,靠的是智慧和干练。我看岳小姐正是一个上好的人选,冰雪聪颖,机智过人。璞玉经雕琢后便成价值连城的奇瑰。岳小姐,你便是那块还未经雕琢的璞玉。”
要我参与政事?真看不出你们这是陷阱还是诚意。这诱惑委实有点大,不过,抵御诱惑对我而言绝非难事。
“承蒙大人看得起,不过,池然只是一介女流,对这些军国大事提不起兴致且也不便过问。大人的心意,池然心领了。”
“岳小姐既是不愿,我也不便强求。”帖大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言道:“这时候王府该备好午膳了,岳小姐还是先去用膳吧。王爷不在府中,你还是要用膳的,小姐的身体要紧。”
我确实也有些饿了,于是向帖大人告辞后,我和绿珠便出了藏书院。
用完午膳后,我回了新也别苑。
侍女奉上了茶水,“小姐,上午你走后,‘一素居’的秦姑娘来新也别苑拜访过您。见您不在,她坐了会儿,就带着丫鬟回去了。”
“‘一素居’的秦姑娘?她是谁,我认识她吗?”我问着。
绿珠道:“她也是王爷的侍妾,比小姐你早半年到王府,名唤‘秦素素’,是吏部大臣进献给王爷的。这大半年来,王爷一直颇宠她,以往在她那里留宿的时间多着呢。”
原来也是上官砷的侍妾。他倒艳福不浅,大臣们进献给他的绝色,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一素居的秦姑娘?
想来也是,我已来砷亲王府一个多月,每日尽想着与上官砷虚与周旋,倒忽略了这王府其他人的存在。我只是他的女人的其中之一,他的那些侍妾,我倒是没有想过要去拜访。这王府中,像秦姑娘一样的,什么苏姑娘、柳姑娘、王姑娘的,应当不少吧。
我浅尝了一口茶,问道:“平日里我在王府中闲逛的时候,怎么没有遇到过那些姑娘们?”
“那些姑娘们一向是规规矩矩地待在她们的别苑里的,平日不出苑们半步。偶尔出府走走,也是轿子来轿子去的,从不抛头露面。”绿珠解释说。
我笑问绿珠,“你是说我不懂规矩?”
“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绿珠笑辩道:“小姐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是因为王爷对你宠得紧,何况,小姐本就心想着和王爷的意旨违着来。她们可就不同了,一心想着要讨好王爷,对王爷的话是俯首帖耳,唯恐违逆了王爷惹得他王颜不悦。她们时时顾虑自己得宠与否,做起事来也便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这一个月来那秦姑娘是第一个来新也别苑走动的,看来,这秦姑娘并非一般的世俗女子。怪不得在我之前,上官砷会经常去一素居留宿。
我不习惯和别人的关系太好距离太近。和他的那些女人亲密走动,本是我所不屑的,可是整日闲着也极为无聊,倒不如去见见他的女人们,也好打发时间。顺便,更深入更全面地了解他,为自己的天平上添置些砝码也是好的。
“绿珠,我们去一素居坐坐。”我浅笑着。
绿珠是个不甘寂寞的好动女子,我的提议她自然是欣喜不已。“真是太好了,其实奴婢一直就想去那些姑娘们的别苑瞧瞧,就怕小姐你会不高兴。”
“走吧。”这丫头的废话还真多!
一素居和新也别苑未扩建前是一样的规模。里面的格局设置也如其名,很是素静和雅观。
一素居?秦素素?不知是别苑名称和她的名字巧合,还是上官砷根据她的名字为这别苑起的名。倘若是后者,上官砷对她的宠爱还真是令人称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