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邈心又软了:“傅老师?”
傅英低低地笑了,被酒气晕染得更低哑的嗓音,钻进亭邈的耳根:“是装的……阿邈,喝不下了。”
亭邈耳朵敏感地动了动,眼睛垂着,小声和他耳语:“原来是这样,可你还是喝了很多吧?……啊对了,我去拿醒酒茶,就要凉了。”
他扒着轮椅把手要起来,傅英却不让,“阿邈,不喝。”下巴搁在他颈窝来回蹭,嗓音哑涩,明明是和平常差不多的语气,但这会儿夜晚听起来,就像是刻意的勾引。
亭邈舔舔嘴皮,伏在傅英怀里,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夜晚月光浅,但仍有细碎的光晕进来,将房内变得静谧。
两人的心跳声也缠在一起。
沉默良久后,亭邈担心压坏他的腿,挪了挪要下来,傅英放开他,身体朝后靠着轮椅背。
他的头微微抬起来,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靠着椅背缓缓沉气。亭邈端着茶过来,要他喝,傅英接过来,一饮而尽。
“哪有你这样喝茶的。”亭邈哭笑不得,语气有些嗔怪。
听阿邈嘴里咕哝了两声,傅英失笑,眼神显得格外迷乱,勾起亭邈的手指说:“我醉了,你得让让我。”
“装!”亭邈叉腰。
这是自己经常做的事,傅老师什么时候也这样了,一点都不霸总。
亭邈兀自想着,傅英的眼神已经微变,他的视线越过亭邈,直直钻到亭邈身后的书柜上。
肉眼可见,那里头摆着本厚厚的相册。
傅英想起先前在饭桌上听几位兄长姐姐说的事,心里忽然一阵使坏,眼神里藏起侵略,霸道地盯住亭邈的眼睛。
亭邈被看得一阵心虚,视线太灼热,炙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