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亭邈,眉头蹙了起来:“你哭过?”
眼眶浮着薄红,眼角也是湿的。
鼻尖红通通,一看就狠狠哭过。
亭邈才发觉自己没整理好,就着急进来了。闻言,他忙揉揉眼睛,嘴角扬起抹艰涩的笑:“没有。”
傅英拉过他的手,一拽,将他拉着伏在自己怀里。
“傅老师别。”亭邈惊讶,挣扎着喊:“你刚醒来,这样会痛……”
“没事。”傅英单手揽着他的腰,让他整个人伏在身上,另一只手慢慢伸起来,碰了下他湿润的眼角。
冰凉凉的指腹触上眼角,亭邈身体不可自抑的一颤。
他抬眸,刚好对上傅英的眼睛。
黑漆漆的,眸光深不可测。
亭邈抿了抿唇,嘴角浮起可爱的小窝,他小声说:“傅老师,你真的吓坏我了,我好怕你……”
有些话不敢说出口,亭邈现在心里都是后怕。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唯恐哪里做得不对,就让自己后悔终生。
傅英很轻地笑了一声,把亭邈更紧地按在怀里。
用温热的身体包裹他,让他不要害怕。
傅英目光沉沉,漆黑深邃的瞳仁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有些惊怖,瞳仁里倒映着亭邈的模样。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亭邈,声音很低很轻,像柔和的风刮进亭邈的耳朵里,叹道:“阿邈,你怎么才来啊,我……整整三天,我想了你三天。”
没有关紧的窗户被夜风吹得窸窸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