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的雨声仿佛还在耳边剧烈地响动,傅英脑子一突一突的疼,他想喊出声,刚一开口,却只听到自己恍若在砂纸磨砺过的粗哑嗓音。
房门蓦地被推开。
秦里走进来,看见傅英醒了,脸上顿喜。
他刚走近,傅英就狠狠抓住他的手,艰难地张开嘴,混沌的嗓音哑得几乎快听不见:“亭,亭……邈,亭邈……”
秦里说:“他发烧了,正在休息。”
傅英拼命从床上爬起来,被秦里拦住了。
“老板,你的腿淋了高强度的雨,医生说现在还不能下床。”
傅英五指紧紧攥着秦里的手腕,冷森森说:“它没有知觉。”
秦里摇头:“不行。”
但秦里阻挡不了傅英,很快就被傅英推开。可是,他拼了命想要从床上起来,双腿却仿佛长在了床上,不管怎么动,腰间都是股股酸胀的疼,无法起身。
额头渗着汗,傅英咬牙切齿,红着眼睛,崩溃地重重砸在了床上。
紧紧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秦里最后道:“我去看看亭先生,他的烧退了,就请他来见老板。”
相隔不远的酒店房间里。
亭邈睡得很沉很稳,梦里全是美好的事情。他还梦到了傅老师,嘴角抿着笑,温柔的伸开手,将温暖的怀抱送给他一个人。
这样露骨的梦亭邈还是第一次做,惊醒的时候,脸颊烫烫的,蛮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床边花新玉正在嘤嘤嘤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