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
他把酒精球擦了两遍, 松手时别开头道:“走了。”
容子涉闻到了点似有若无的火药味,随意道:“曜风心情不好?”
“怎么?”
“平时我给栗原打针的时候, 也没见你冲成这样, ”他瞥了眼白淳和闻曜风,用指节掸走针管里的小气泡:“难道你不希望我碰白淳?”
闻曜风心想何止是不希望你碰他, 你最好别进他房间,有什么话不能在客厅聊。
面上反而扬了个笑, 也不多说话。
他打针技术简单粗暴, 这会儿只能坐在白淳旁边, 抱着椅背看他们两打针。
白淳却始终在盯着闻曜风,态度谨慎:“你先把信息素收好, 我体质比较敏感。”
“……知道。”
淡白色液体被缓缓推了进去,白淳疼到冷汗都下来了, 咬着唇没吭声。
闻曜风想凑过去摸摸他的脸, 半晌眸光一沉。
他心里的台灯又啪嗒一身开了。
哪怕自己只是坐着,看到白淳皱着眉忍受痛苦,小台灯一样说开就开, 根本不讲道理。
完了,我好像喜欢他。
闻曜风一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把刘海拂了上去,胸腔里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他飞快地看向白淳,在与对方四目相对时又想捂住心里的秘密,生怕这喜欢漏了出来,被白淳看见。
“我们回去陪原原看一会儿?”白淳注意力暂时不在这里:“他一个人在客厅呆太久,估计也会多想吧。”
“估计睡着了,”容子涉低缓道:“原原行程很密,这几天都没睡够。”
闻曜风站起身,简短道:“我回房间收行李,回见。”
“你行李不是一直给助理收的么?”
“她有事先走了。”
“……需要帮忙叫我。”
“我自理能力很强的好吗?”闻大少爷关门就走:“困死了,拜拜。”
再回到房里,闻曜风找出来行李箱,想了想把自己装了进去。
一米八九的高大男人蹲在方铁箱子里,有那么点后现代摩登感。
他抱着膝盖坐了好一会儿,在确认喜欢和不喜欢的边缘小心试探。
自己又不肯承认,又不停心动。
内心小人一戳台灯,关上没几秒就自动打开,跟里头装了个弹簧一样。
一般想到这个地步,哪怕喜欢还浅,多对号入座几次也就都踩实了。
偏偏闻曜风还拧着先前的事情,仔细想想脾气又上来了。
白淳凭什么纵着容子涉?
我哪点比不上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