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花园里抽烟的人是你么?”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转头直看向覃最。
覃最愣愣,猛地抬起眼跟他对视。
空气中悍然爆起一只透明的拳头,在江初心口狠狠砸了一拳。
这个眼神和反应就是答案,其他问题全都没必要再问了。
江初想到覃最是怎么摸去老妈家小区里,他收到大奔发的照片,带着什么心情一个人偷偷过来,又是什么心情一个人悄悄回去。
想到覃最那天一遍遍盯着他问“还有别的么”,然后被他打断的解释。
想到覃最追着他道歉,结果被他一句“回家收东西滚”直接钉在原地的眼神。
想到覃最活活把他手机打到关机的那些未接来电,想到他这么些天每天每天每天,一句一个“哥”发给他,却得不到几条回应的消息。
从昨天看见康彻的微信一直到现在,只要想到这些,只要想到那天花园里的人真的是覃最,江初就像被捏着气管,用十倍的力气才能喘得上来。
他明明都看见了,甚至都感觉那个人像覃最,就是没能回头多看一眼。
江初盯着覃最,颈侧的大筋紧突突地跳了两下。
他身上还穿着他的旧羽绒服。
江初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覃最走向桌子。
覃最现在就在眼前,一切画面与想象全都变得更加直观。
他低头用力地呼出口气,用僵直的手指弹了根烟出来咬上,搓了两三下火机才终于点上。
“哥。”覃最拿不准他的意思,迟疑着起身跟过去,“对不起。我没想……”
“别再说对不起了。”江初又猛地转回来,直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