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还挺偏,他照着杜苗苗发的定位绕了大半圈才进了公园,又找了半天才看见人。
杜苗苗在一排树后小路的长椅上,望着斜对面小广场上的小老太太们跳舞。
还不是坐着看,是蹲着,远远扫过去,背影跟个石猴似的。
“什么造型。”覃最在他旁边坐下。
“来了?”杜苗苗像是被他突然出现吓一跳,转头看着覃最愣了愣才说。
“啊。”覃最看着他应一声,“哭了?”
“能看出来?”杜苗苗掏手机冲自己低头抬头地照。
“跟让人揍了一样。”覃最说。
“靠。”杜苗苗锁上屏吸溜一下鼻子,“真是要娶老婆的人了,连问都没问我一句。”
覃最又看看他,没说话。
他拧开烟盒咬一根出来,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两手并着搓搓眼角。
杜苗苗也没说话,他就是喊覃最过来陪他呆着的。
除了覃最他也没别人能喊。
要是当年没看见覃最手机屏上那张骚包的腹肌,这会儿他就得一个人自己蹲着。
覃最眼角的余光看见两颗水珠掉下去,杜苗苗抬抬胳膊使劲擦了两下脸。
“我靠。”杜苗苗窝着嗓子又小声骂了句,“……我就是一只悲伤的蝴蝶。”
这话说得像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