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终于降下了三十八,卡在三十七度八。
八八八。
中邪一样没完没了破不开的八。
覃最一条胳膊撑着墙,把水开到最大,站在淋浴底下浇了很久的背。
他也跟中邪一样,还在想康彻那句话。
“覃最?”江初在浴室外敲了敲。
覃最摁下淋浴,抹了把脸上的水把门打开。
“你在里面游泳呢?”江初朝浴室里看看,又盯着覃最的眼睛看,“洗半个钟了。”
“要用?”覃最给他让路。
江初先摸摸他肩上的水是凉是热,然后才“啊”一声,拽拽腰带进去:“憋一肚子尿。”
覃最拽下浴巾胡乱擦擦,擦完往架子上一扔,直接回了卧室。
江初偏头盯着覃最挂水的后背消失在门外,收回视线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又不是个尿精,一天哪来那么多尿。
在马桶前干站了会儿,他装模做样地摁了两次冲水键,也跟着洗洗手关灯回房。
覃最没开卧室的灯,江初摸着黑进去,看见他模模糊糊的一片背。
他摞上去亲了口覃最的耳根,摸摸他的脑袋:“狗宝贝儿。”
“喊的什么东西。”覃最抱着枕头,半张脸埋在里面笑笑,“后背都给我听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