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观察着江连天的脸色,掏了根烟咬上,“说什么了?”
“让我把”江连天指指书房门,“从你那儿弄走。”
让覃最从他家里搬走。
老妈知道江初嘴上答应着,实际屁用没用,所以直接通知了江连天。
知道晚上他和覃最要过来吃饭,所以还专门卡着饭点打过来。
“这雷厉风行的,”江初扯扯嘴角,低头拨着江连天书桌上的玉雕摆件,“还真是我妈的风格。”
“跟你说过了?”江连天也在看江初的反应。
“嗯。”江初从喉咙里闷出一声。
“我说她怎么突然给我来这一出,上来就说我也不知道替你考虑。”江连天好么生地突然挨了顿骂,夹在中间也有点儿讪讪的,“我之前不也跟你提过么?”
江初皱皱眉没说话。
“你怎么想的?”江连天又问。
“我想什么?”江初“唰”地抬起头。
所有找不着出口的混乱全都变成了无从发泄的烦躁,他憋了一整天的情绪突然爆发了。
“你把他朝我这儿塞的时候问我怎么想了么?问覃最怎么想了么?”江初盯着江连天,“这会儿问我怎么想,我上回说没说这些事你以后别管了?”
江连天嘴角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地绷着,跟江初对瞪了会儿。
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脾气多好的爹。
要不是覃最这事儿安排的,从头到尾对于江初他确实理亏,江初这么没大没小地冲他撂脸子,江连天说不准一脚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