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的脸。”覃最说。
江初放垫子的时候,镜头又晃两下,从裤子上扫了过去。
等他再把手机拿好对着脸,覃最看着他问:“刚回来?”
“嗯,去我妈那儿吃了顿饭,刚到家。”江初说。
“不换衣服?”覃最又问,“脱了吧。”
江初刚想说等会儿挂了换,开口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捕捉到点儿别的意思,顿时脑门儿直冲着就想上火。
“琢磨什么呢?”他冲覃最“啧”了声,脑仁儿都烧得慌。
覃最耷下半截眼帘笑笑。
“行了,赶紧回寝室。”江初叹了口气,“军训都累不着你。”
“我想你了。”覃最说。
“知道,哎。”江初捋了把头发,都不知道这个当口该接点儿什么好,“你不天天想么。”
“嗯。”覃最动动拇指,隔着屏幕在江初脸上轻轻滑了一下。
前半截不累人的军训过去,等雨一停,教官们就把攒了小一周的劲儿都使上了。
“康彻也太幸福了,每天就在寝室吃瓜,晒不着累不着的。”这话毛穗从天晴开始,每天起床睡觉前都得说一遍。
康彻是真的在宿舍吃西瓜。
他去年训过一遍了,今年等于多得了半个月的假期,不是跟他上一届已经大二的同学出门,就是买半个瓜回来,在寝室远程看着他们消磨时间。
等晚上一栋楼的人七死八活地回来了,抢夜宵的抢夜宵,抢水房的抢水房,他再轻轻巧巧地吆喝一声:“出去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