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的嘴太快了,劈了啪啦跟倒豆似的,是个热情活泼的自来熟。
“他不是。”覃最往他手掌拍了下,指指江初,“这我哥。”
“啊,哥哥好。”毛穗赶紧又喊了一声,喊完又眯着眼乐,“那我松口气。我刚还想这屋里哥们儿颜值都太高了,显得我平平无奇。”
“你也够高的了。”江初笑笑。
毛穗是自己来的,江初跟覃最出去吃饭,问他要不要一块儿,毛穗指着自己行李箱说不了不了。
“我不是跟你客气哥,我刚从家里吃了过来,这会儿真不饿,你们去吧,我把床收拾收拾,就我自己还剩个光床板。”毛穗一连串地说。
“行。”江初点点头。
他本来想着要是人都到齐了,一块儿带着覃最的室友们去吃一顿,一顿饭吃下来比什么磨合期都快,结果半天就来了个蹦豆儿。
不过看刚才那个不知道是康彻还是许博文的人,和这蹦豆儿的性格,这一屋子应该也不会磨合得多尴尬。
只要覃最别跟以前一样那么独。
但是看他刚跟那两人说话互动,虽然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该有的也都有,不用他怎么操心这些事儿。
“那人应该是康彻。”从宿舍楼里出来后,覃最突然说了句。
“嗯?”江初看他。
“我刚反应过来,”覃最把学生卡从口袋里夹出来给江初看,“床栏上贴的信息卡,名字下面是学号,康彻那个学号不一样。”
他用拇指指端划了下学号最前面的两位数字,示意江初看。
学号最前面两位是年份,哪一年入学就什么数开头。康彻的学号是去年的。
“估计是休了一年学。”江初把视线从学生卡上收回来,又盯了眼覃最,没说什么,从鼻腔里很轻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