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在意,谁都劝不动。”覃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给高夏听,还是在总结江初和他,“真喜欢也没谁能拦住。”
江初晚上到家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半夜三点半,被一阵细细簌簌的动静吵醒了,像是周腾在乱跑抽疯。
其实说不上吵,要平时他睡着了都不会听见。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事儿睡眠浅,梦做得一个叠一个死累,还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一直往耳朵里钻。
而且尿意跟着耳朵一块儿清醒了。
江初皱着眉毛起来撒尿。
从卧室出去,迎头就看见有人从卫生间出来。
“……操。”江初吓得冒出一句。
要不是脑子这会儿太迟缓转不动,他估计能搂不住尿出来。
覃最黑暗里一回头多个人,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吵醒你了?”他轻声问。
“没,你怎么半夜回来了?”江初推开他进去撒尿。
覃最刚洗完澡,卫生间沁着水汽,还有沐浴露的清爽味道。
“困了就回来了。”覃最没回房间,江初洗完手出去就被他拉住胳膊,贴着太阳穴闻了闻。
“你喝酒了?”覃最声音还轻着。
带着热度与清爽的肌肤气息直挨过来,奇妙的压迫感从江初的眉心直透后脑勺,带着每一根头发丝的毛囊都在缩紧。
“啊。”江初应了句,赶紧偏开脑袋往屋里走,胡乱拍了拍覃最的侧腰,“晚上跟方子他们吃饭喝了点儿。你困了就赶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