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江初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比喻太服帖了,让他瞬间就对这理所当然的疏远有了代入感。
笑完了却更烦。
其实江初都不明白自己在烦个什么劲儿。
如果覃最一定要用这种杜绝接触的方法,来对他恢复“正常”态度,那他怎么想都应该松口气才是。
反正覃最也不是这就要跟他断绝往来不再联系了,俩人还在一个家里住着,平时该说话说话,该聊天聊天儿。
等过一阵子,覃最的情绪过了,他俩慢慢也就自然了。
江初是打算就这么慢慢习惯的。
结果高三下学期一开始,覃最给他拿了张住宿申请单回来。
“什么意思?”江初正在吃饭,接过单子看了眼,过了两秒才想起把嘴里的粥咽下去,扭头盯着覃最。
上面的姓名班级什么的信息都填完了,就最底下一行家长签字等着他。
“我想住校。”覃最坐在沙发上,两条胳膊往前杵着膝盖,正埋头用掌心搓搓眼。
“我知道你想住校,我认字儿,不瞎。”江初说,“我是问你什么意思?”
覃最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
“就是住校的意思。”他说,“怎么了?”
“为什么?”江初继续问。
覃最看了他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突然起身来到江初跟前,杵着椅背把脸伸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