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刚上换条裤子, 扫了他一眼,三两下把裤腰拎上去。
“你什么时候换衣服还要关门了?”这话江初昨天就想问。
“有问题?”覃最反问他。
“有。”江初盯着他, “你闹什么脾气?”
覃最这回看了他至少五秒才开口。
“你心里不是明白么?”他问江初, “还是非要听我把话说明白?”
江初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当然明白,否则他那天也不会跟覃最说些哥哥弟弟的话。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覃最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那么极端。
要么毫无保留地亲近,把所有少年人的冲动和鲁莽都给他。
要么直接把距离拉开, 一丁点儿正常的肢体接触都不再有。
江初是个习惯去保留余地, 他不喜欢把任何事情做绝, 会下意识地去为双方顾全体面。
他想到了覃舒曼。
是遗传么?
像覃舒曼带给覃最的影响一样, 要么试着死心把覃最生下来,要么远走高飞,十年都不回头看一眼。
“远走高飞”这个词儿让江初一阵别扭。
“覃最。”他很费劲地把这股情绪压制下去,低头搓了搓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