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了,又停下脚步顿了顿,转回来从椅子背后抱了一下江初:“谢谢哥。”
真就是一下,多一秒都没有。
江初“啊”地应了声,都没来及抬手往他脑袋上搓一把,覃最已经松开手进屋了。
他搓了个空,看着覃最的房门愣了愣。
要没有这一下,江初还没觉得有什么。
有了这个连搂都算不上的拥抱,他突然就觉得今天的覃最不太对。
一开始江初没想出来,边收拾桌子边分析,这会儿确实该是覃最做题的时间,平时也这样,开学后覃最就不怎么花时间在客厅里闲待着。
突然抱他也正常,覃最这半年没再冲他犯浑,但是时不时会跟他腻歪一下,他已经直接都当撒娇给免疫……
“腻歪”这个词儿蹦出来,江初一下子捕捉到了“不对”在哪儿。
覃最今天没跟他起腻。
没蹭脖子,没埋肩膀,也没勒着不放,跟他多烫手似的圈了一下就走,这就不是覃最抱他的风格。
想通这一点,江初收桌子的节奏卡了一拍,他瞪了会儿桌上的鸭锁骨,有些想皱眉。
感觉这个东西,从本能里冒出来的瞬间是不受人为控制的。
感觉好吃就是好吃。
感觉难吃就是难吃。
街上迎面过来一个人,感觉好看想多看他一眼就会多看一眼。
想明白他觉得覃最奇怪竟然是因为覃最没有跟他腻歪的那一刻,江初感觉自己其实挺喜欢覃最那些带着莽劲的磨蹭和亲近,就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