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叶的脖子被凌翰哲大手扼住，呼吸渐渐不稳定，没过多少时候那张巴掌大的苍白小脸，因缺氧而青紫。

此刻她已经缺氧说不出话来了，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风筝夺眶而出，从脸颊划过，顺着下巴下滑滴落在凌翰哲扼住她脖子的那只手上。

手里冰冷的湿感，终于将凌翰哲那被愤怒覆盖的思绪有了一点清明，盯着因缺氧太久，已经快要昏厥的艾小叶，心里莫名有一丝慌张，立刻收回手，撇过头不在看艾小叶。

凌翰哲那只额主她脖子，让她被迫保持半趴不倒的手一离开，顿时身体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整个人倒在水泥地面上，虚弱的大口呼吸空气。

“咳咳！咳咳咳！”

此刻的艾小叶很狼狈，盘好的头发有些散乱，白色体恤衫头血渍，手心依旧流淌着鲜血，脸颊红肿，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侧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垂眸几番挣扎也没能直起身来，手不自觉握紧，上下牙齿死死咬在一起，不知因为气愤还是疼痛，全身上下都在不住颤抖。

然而她这个样子，意外地取悦了凌翰哲，此刻凌翰哲的内心非常愉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总之就是异常愉悦，从不曾有过的兴奋，这使他觉得折磨艾小叶是件不错的事…

粗鲁提起她，手再次掐上艾小叶下巴，强迫她再次看向自己道：“艾小叶我突然发现，原来你很有意思，我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你了，我要让你所有的骄傲支离破碎。”眼里的兴奋让艾小叶厌恶，然而他却不在乎，只觉得这样或许不失为一件坏事，至少以后不会那么无聊。

终于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在看见男子眼里如狼见猎物似得森冷寒光时，内心慌张增强。艾小叶知道这个男人说道做到，但是她不想服软，至少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服软。

只要服一下软，低一下头，就可以没事，或许会被这个男人更加厌恶，但却不会再找她的麻烦。这些艾小叶都知道，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那比杀了她都难。

“咳咳！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真的认为找你凌翰哲什么都可以做到对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我，艾，小，叶，绝对…不会…像你低头。”

勾起一抹邪似的笑，眸子冰冷一片，不含感情，“是吗？那我们两个就看看谁赢。”凌翰哲有绝对自信赢，且不说两人实力差距有多大，就说他凌翰哲有的是时间跟她耗下去，直到让她低。他要一点点磨，这才有意思！

垂地两只手握拳，被修剪整齐不算长的指甲嵌入掌心，血顺指尖滑落水泥地面，染红她手杵那两块地面，“既然你想，那好啊。”咬紧牙关，艰难吐出这句话，此刻她的声音沙哑细小，自己都不怎么能听到。

凌翰哲挑起一抹冷笑，松开抓着艾小叶下巴的手，使她再一次跌倒在地面。

如何努力挣扎想直起身来，都无用，一次次挣扎一次次跌回地上，此刻她真的做不到，这么一件平日最简单的事情，即便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做不到，身体里所有力量好似被尽数抽走，每每挣扎一次全身都跟着疼，撕碎般的疼。

视线渐渐模糊，她想就这样睡着，最好再也不要醒过来，一直这样睡下去，就不会见到那个男人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不清，渐渐陷入一片漆黑，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阖上眼帘。

冷眼望着此刻狼狈的她，见她半天没有反应，蹙眉察觉哪里不对，上前将她扶起，结果艾小叶的整个身体就这么软趴趴好像死物一般任由他拎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嘴角却带着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