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是毒·品,”史密斯先生眼里有着怜惜,“我去看过你的病历,这是你的药,这么晚了不睡觉,我不相信你是在等我。”
余灿盯着这位外国人的蓝色眼睛看了好一会,他过于立体的五官显得整个人都很深很沉,特别是此时,昏暗,阴影打在脸上,十分有魅力,也十分无情。
余灿低头拆袋子,一杯水适时出现。
阮东南眼看着史密斯咬着牙都要骂娘了,也眼看着他叫人拿出药,再像伺候大爷一般叫余灿把药吃了,内心凌乱。
“我知道明天,你叫了人来接应,”史密斯看他把药和水都咽进肚子后才说话,“你明明知道抓不住我的,为什么还要白费苦心?”
这一系列计划余灿只瞒了一个人,那就是路正则。
“那你知道有人要抓你,你还要强行带我走,难道不是脑子有病?”余灿感觉药效来得出奇地快,不禁笑了一下,“你给我加了药量,怕我跑了么?”
史密斯先生的低语像是催眠曲,他靠在座椅上,转了转眼珠子看他,只看见一抹无声的笑。
很多年以前,第一次和史密斯先生见面,他脸上就是挂着这样的笑脸。
通常这个笑脸还伴随着一句话:忍一忍,待会儿你就会觉得很爽了,宝贝儿。
史密斯先生从不吸·毒,他喜欢控制别人,却不容许自己有半点被人控制的机会,所以很多时候,他很乐意看见余灿可怜兮兮的样子。
但余灿从来不可怜兮兮,他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块,也像头喂不熟还要回头咬他一口的白眼狼。
他消失过几年,平静的生活让他枯燥,转头发现看似平静的日子里埋着不定时炸·弹,当初祁正程将余灿作为“礼物”送给他,他没想到在所有体系都将这人剔除后,能再次看见他的名字。
小白眼狼长大了。
史密斯先生看着余灿的睡颜,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又问身边的保镖:“你说,这么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那个越过网线都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呢?”
当他好奇,谁在他复杂的关系网里向他发出威胁警告,又是谁差点侵入了自己贩卖毒·品的海运线,结果这人压根儿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余名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