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刘春才纳入出入境系统了,”原文致开了一瓶酒,“别这么低沉,那俩孩子和出任务警员的命,会讨回来的。”
“对,”路正则倒是说话了,“我腿一能动,我就立马抓人!”
“抓什么抓?吃饭。”夏江脑袋上也还贴着纱布。
“那接下来的日子,咱们一起,把这群狗·娘养的找出来!”吕晓东激情澎湃。
人生处处是遗憾,余灿看着他们,深有体会。
余灿觉得胸中多了点涌动的暗流,像是沉寂已久的一些东西,深埋在心里,原本再无萌动的希望,却在此时,有了细微的声响。
他觉得很高兴,是真正意义的高兴,虽然悬在头顶的那双恶魔之眼依旧带着冰冷的注视。
但他丝毫不想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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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了三天,阳光终于在这个聚餐后的清晨破开云层,撒向大地,也撒向不足六十平米房间的大床上。
手机在狂响,余灿只觉得被子沉重,腾出手找头顶上的手机。
不对!
被子怎么这么沉?还有不一样的温度?
还分段缠在他脖子上和腰上?
余灿全身僵直,看着像是树袋熊一样趴在自己背上的人。
后背冒汗,他觉得自己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直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身子,他才从窒息感中解脱出来,但随即,路正则按在他肚子上的手在他身上揉了一下,余灿浑身一颤,腹部收缩。
路正则打了一个……半个哈欠,半个都没打完,就直接被余灿一脚踢下了床,骨折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