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想必就是埃德温那位朋友,也就是这个吊坠的制作者,但另一个名词……
“‘不归之森’还有守林人?和瓦格纳先生一样吗?”
“不一样。”埃德温果断地否认,“瓦格纳只是人类的亡魂受指引守护森林,而‘不归之森’的守林人和人类没有半点关系。”
他看着镜子里扎尔斯半透明的身体,似乎在想这能不能骗过守林人的眼睛,片刻后才道:“那是一头野兽,森林自体诞生,用以守护核心的兽。它常年守在森林里,会撕碎每一个在里面迷路的人。”
“可那个迷路的家伙不是进去了吗?”扎尔斯觉得他的话和事实之间有点矛盾。
“如果那个人没有说谎,他就是被空间乱流直接卷到森林中央的‘核心’地带,这样的话守林人不会发现他,因为它的存在本身与核心相悖,没办法靠近那一带。”
“相悖?”
“很难解释,”埃德温说,“等你进去就会感觉得到。”
他又把手覆在了扎尔斯握着吊坠的那只手上,低声道:“放松。”
老实说,这个要求有点难。
他离得很近,身上淡淡的冷香隐约飘到扎尔斯的鼻子里,手明明很凉,却微妙地中和了那层“布”带来的凉意,像是一阵清冷的风,突然靠近将他吹回了现实。
扎尔斯下意识地挣了挣被握住的那只手,抬眼去看镜子里的埃德温,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布”已经消失了,镜子里的他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正常得像是他刚刚做了一场梦。
埃德温没有松开手,仍然维持着那个近得过分的距离,在他耳边说:“专心点,想你要怎么样。”
“嗯?”
扎尔斯愣了愣,大约是因为埃德温靠得太近,他迟钝地感觉自己有点大脑缺氧,一时间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想你要隐蔽,要消失在旁人的视线里,要成为无法捕捉的风……什么都可以,它会感受到你的想法。”
这形容有点虚无缥缈,扎尔斯努力让自己别去在意身后的埃德温,尽可能专注地想象了一下,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闪了闪,有一瞬间像是那层“布”又出现了,但很快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