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说话,他可能以为我还在担心护照的事儿,就说:“没事,你别急,严清楷也在后面,他有办法。”
我说:“哦。”
然后他说:“你俩的事儿我回去再跟你算。”
我装傻:“我就喝了杯茶就晕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受害者。”
余世华皮笑肉不笑地说:“哦。”
完蛋了,他终于找到反攻倒算的机会了,他一定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借口,肯定会拿出一百条不平等条约给我签,我还找不到底气不签。
你是不知道,他这两年越来越能耐了,不但碰瓷还碰保,分分钟蹬着鼻子上天去。我还不能跟以前一样不搭理他,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搭理他啊,我只能答应他啊,因为我爱他啊,我就乐意惯着他啊,我要把以前十九年没惯的全部补回来,不然我心里不爽。
我好恨这样的自己!腐朽!腐烂!腐臭!
我赶紧转移话题,说:“这里不能久留,赶紧走。”
余世华点点头。
我俩刚转身要走,火车就猛地刹车,差点把人都给摔了。
我和余世华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事情在往坏的方向走。
余世华立刻揪起地上的陆领,可能是打算当人质。所以我说余世华这个人就是太单纯了,对这个世界的想象太美好了,他也不想想,陆领算个什么东西,有谁会真在乎这么一个小喽喽的命。
我这么委婉地告诉了余世华。
他平静地说:“哦,不是人质,就是等会儿万一出去有人开枪还能拿他当下肉盾。你再往我这边靠靠,离我近点,跟紧了,别出头。”
我:“哦。”
不是余世华不单纯,是这个社会污染了他,是社会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