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滚。
他就笑了,笑几声就没瞌睡了,干脆坐起来跟我说昨晚的事。昨晚我趁着跟他接吻的时候反手在背后写纸条,主要是写肖飞被抓的事,让他赶紧去找他爸他妈救人。我倒是不太担心他们去救人,要这点事儿都做不成的话余叔叔也不用混了。
余世华说肖飞救出来了,没什么卵事,就被他妈领回去了,大概是要遣送回去。
我说哦。
他又说肖飞还不肯走,嚷嚷着要去救人。
我说好像确实是有个人要救,后来大鬓角他们供出什么了吗?
余世华说不知道,大鬓角那些人被警察带走了,好像还涉及偷渡之类的,总之是一言难尽。他爸说背后的水很深,让他别掺和了。
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只好按下不提。
余世华看我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
我说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说:“你是不是想说这事儿跟我那厂子有关系?”
我是有点这个方面的怀疑,但只是纯粹的怀疑和不安,拿不出什么具体证据,再加上余叔叔那天跟我说了那一堆话,我实在也是立场尴尬,一时之间很不好意思在这个厂子的这件事情上面插手太多,至少明面上来看这件事本身找不出错处。
他见我许久没说话,就嚷嚷道:“你别老是这样啊,你有话跟我直说啊。”
我说:“真没什么,你自己决定。”
他说:“那你帮我决定吧,我聘请你当我私人顾问啊。”
我说:“那先干着吧。”
他说:“哦。”